,“尔主李乾顺,需亲书谢罪国书,自承背盟之过,遣世子入汴梁为质!
岁币?哼,我大宋不稀罕尔等岁币,但尔等需按年输纳战马三千匹,以充军资,永为定制!”
三条说完,大帐内死一般寂静。
野利仁荣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几乎站立不稳。
这哪里是议和?
分明是要亡国灭种的前奏!
横山以北、兰州以北尽失,世子为质,年年贡马…西夏将彻底沦为附庸,再无翻身之日。
“岳…岳元帅!”
野利仁荣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此…此三条,实乃亡国之约!
吾主万万不能应允!
恳请元帅念在两国生灵,稍作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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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宥?”
岳飞冷冷打断他,眼神扫过帐外肃立的、装备着精良火铳与快弩的亲兵,“若非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陈相公亦有止戈安民之意,本帅早已下令炮轰灵州!
尔等困守孤城,粮草能支几日?军心士气尚存几分?尔主若真有爱民之心,当知如何抉择!”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却更显不容置疑:“此乃本帅底线,亦是代我大宋朝廷所宣。
尔等即刻返回灵州,将本帅之言,一字不漏,禀报尔主李乾顺!
是战是和,是存是亡,皆在他一念之间!
三日后,若无明确答复,休怪本帅…踏平灵州!”
最后四字,掷地有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西夏使臣的心上。
野利仁荣面如死灰,知道再无可言,只得深深一揖,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屈辱,踉跄着退出大帐。
那沉重的背影,仿佛背负着整个西夏国运的倾颓。
岳飞看着他们消失在辕门外,缓缓坐回帅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漫天要价,只为给汴梁的谈判留下足够的余地。
恩相那句“待价而沽”
,他深谙其意。
灵州城头那面白旗,便是这漫天要价最好的注脚。
此战,已为恩相的“定国三策”
,挣下了最重的筹码。
西疆烽火,是时候暂时熄灭了。
兴庆府·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