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啥玩意儿?又是大炮?”
旁边一个络腮胡老兵瓮声瓮气地灌了口烈酒。
“屁!
是船!”
年轻水手眼睛放光,“纯铁的!
比咱们这‘铁包木’的大家伙…还大!
还硬!”
“纯铁?!”
另一个瘦高水手差点噎住,瞪圆了眼,“铁疙瘩扔水里…不沉底?你他娘的喝多了吧!”
“千真万确!”
年轻水手急了,“我表兄就在‘鬼工坊’打下手!
他说…王爷亲自画的图!
那船…龙骨都是精钢浇铸的!
肋骨是铁板铆的!
甲板…炮塔…全是铁!
连桅杆…都他娘是空心的铁管子!
说是什么…‘蒸汽轮机’驱动!
不用帆!
跑得比箭还快!”
“扯淡!”
络腮胡老兵嗤之以鼻,“铁船?那不得跟秤砣似的?一下水就‘咕咚’!
喂王八了!”
“你懂个屁!”
年轻水手梗着脖子,“王爷说能!
那就一定能!
王爷啥时候错过?当年说火铳能破铁甲!
破了!
说大炮能轰塌灵州城!
轰了!
说飞艇能上天!
上了!
现在…说铁船能浮!
那就…一定能浮!”
“浮不浮的…老子不管!”
瘦高水手抹了把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真要造出来…那得多带劲?一炮轰过去!
倭国那些小破船…还不跟纸糊的一样?到时候…老子第一个报名!
去开那铁疙瘩!”
“对!
管他铁牛铁马!
王爷指哪…咱就打哪!”
年轻水手挥舞着拳头,煤灰簌簌落下。
轰鸣的蒸汽机声中,几个水手粗粝的笑骂声被淹没。
唯有那双双望向舱壁外、那片被巨舰劈开的、波涛汹涌的海域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对那个男人…对那未知的钢铁巨兽…的…狂热信仰!
舱外,海风更急。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