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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
是银星!”
一名年轻匠师失声惊呼!
“快!
取‘化金水’(硝酸)!”
鬼手鲁声音颤抖!
一名学徒颤抖着手,将一小瓶刺鼻的液体滴在碎石上!
嗤啦——!
青烟冒起!
碎石表面瞬间被腐蚀!
露出内里…更加密集、璀璨的…银白色脉络!
“王爷!
是…是富矿!
富矿啊!”
鬼手鲁猛地抬头,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黑色的岩缝,声音因狂喜而嘶哑,“此矿脉…浅!
质纯!
储量…难以估量!
若以‘火裂法’(爆破开采)…辅以‘水银提金术’…月产…白银…万斤…不在话下!”
陈太初俯身,指尖捻起一撮沾着银星的黑色矿粉。
冰冷的触感带着一丝金属的腥甜,直抵心尖。
他目光扫过脚下这片贫瘠荒凉的土地,又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被羁押跪地的倭人看守,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深沉的弧度。
左渡银山…这颗埋在东瀛腹地的炸弹…终于…握在了掌心!
“爹爹!
亮晶晶的!
是星星吗?”
陈紫玉好奇地踮起脚尖,想去摸父亲手中的矿粉。
陈太初将矿粉轻轻放入女儿掌心,声音低沉:“不是星星…是…倭国的…命脉!”
他抬眼,目光如电,穿透重重山峦,直指京都方向!
“朴承嗣…你的棺材板…本王…替你…钉上了第一颗钉!”
“定远号”
底舱,轮机室旁。
巨大的蒸汽机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粗若儿臂的紫铜活塞连杆在铸铁滑道内狂暴地往复冲撞!
灼热的气浪与刺鼻的煤烟味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
几名轮值休息的水手挤在角落,就着昏暗的鲸油灯,啃着硬邦邦的盐渍肉干。
“听说了吗?”
一个满脸煤灰的年轻水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登州船坞…‘鬼工坊’那边…又在鼓捣新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