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一千三百精锐已枕戈待旦。
自保绰绰有余。”
他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洞悉一切的锐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至于官家他优柔寡断,耳根子软。
纵有算计,也难逃他人摆布。
秦桧跳梁小丑耳,不足为虑。”
暖阁内,死寂重新笼罩。
羊肉汤依旧翻滚着热气,菜肴的香气依旧浓郁,红烛依旧噼啪燃烧,映照着每一张沉默的脸。
方才那点年节的喧闹与暖意,仿佛被陈太初话语中透出的冰冷锋芒彻底驱散,只剩下沉甸甸的忧虑与不安,如同窗外那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长桌末端,刚从京城述职归来的长子陈忠和,一身簇新的五品文官常服,默默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他几次欲言又止,嘴唇翕动,目光在父亲平静却深不可测的侧脸与祖父忧心忡忡的老脸上来回逡巡,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连同那口温热的米饭,一起艰难地咽了下去。
烛光下,他年轻的脸庞上,一丝挣扎与阴霾,悄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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