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争渡将荷包系好重新挂回腰带上:“随便你。”
今天的太阳实在又热又晒,闷得林争渡心里不痛快,将刚撇到肩膀上的伞又撑回来。
伞面唰的一下挡住谢观棋视线,他只能看见油纸上画着一弱柳扶风少女单肩抗柳树。
这种组合有点诡异,但是执笔的人画工极好,画得婀娜少女活灵活现——结果就是让这对诡异的组合,视觉冲击力更强了。
谢观棋往旁边挪了挪,从走在林争渡后面,变成走在林争渡旁边。但是林争渡那把伞遮得严严实实,谢观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谢观棋:“你下个月还来送药吗?”
林争渡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来!”
谢观棋一愣:“为什么不来啊?”
林争渡把伞面往旁边拨,素白泼墨的纸面转开,露出底下半张晒红的脸,和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她唇角擒着笑,说话慢慢的:“不来就是不来,没有为什么。怎么,你下个月有事情要找我吗?”
被她那样望着,不晓得为什么,谢观棋忽然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冷。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晒到脑袋上的太阳光,只当自己多心:可能是被散热药苦得脑子神志不清,以至于感官失调了吧。
谢观棋摇头:“没有事情,随便问问。”
林争渡幽幽道:“不要当随便的人,大人是不会这么随便的。”
谢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