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贾玌见王熙凤沉默不语,缓缓站直了身子,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琏二嫂子,"他语气放缓,却字字如刀,"我今日问你,不是论你对错,而是问你——
这些年来处处掐尖要强、压着琏二哥一头,到头来,可曾让你如愿?"
王熙凤睫毛一颤,指尖在袖中掐得更深。
"你怕他在外头拈花惹草,便处处防备,可他反倒更往外跑;
你想把家业攥在手里,他不便插手,可你也得日夜防着旁人算计;
你怕身旁的丫鬟在琏二哥面前得了脸,可就逼走了所有人,独留平儿一人——"
贾玌微微偏头,冷笑一声:"可你算计了那么多,可曾算到,你这般行事,到底是在逼他远离,还是在让他归心?"
王熙凤瞳孔微缩,心底仿佛坠了块冰,冷得发疼。
她怎会不知?
贾琏这些年越发在外荒唐,甚至偷偷典当她的嫁妆,不就是因为惧她、厌她、躲她?
他宁可去外头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愿与她说句掏心窝的话!
若不是最近些时日,她怀了身孕,这事指不定被闹得多大呢!
"若是处处防备、事事较真,便能换得丈夫回心转意——那这天底下,怕是没人需要休妻纳妾了。" 贾玌叹息一声,"琏二嫂子,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