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斡里剌脸上,“宰相,非是老夫质疑你的判断。
只是那乌力罕的野心,你我皆知。他倾尽全力,志在吞并我西辽,如今胜券在握......仅凭大庆皇帝一道的敕令,真能让他甘心放下到嘴的肥肉,勒住战马的缰绳?”
他的疑问,道出了在场几乎所有人心中的隐忧。
另一位掌管财政的大臣抚额叹息,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现实的压力:
“亲王所虑甚是。为了此次出使,国库挤出了最后一批像样的贡品,车队耗费亦是不菲。我等原盼着能换来实质性的援手,哪怕只是粮草军械,也能助我军多支撑几日。可若......若最终只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若最终无效,那这点宝贵的资源就等于白白浪费了,而西辽可能连最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位将领忍不住接口,他的焦虑更为直接:
“大汗,宰相!并非末将怯战!只是前线军情如火,亦雀儿城每日都在告急!将士们盼援军如盼甘霖!如今却等来......等来一纸文书?这......这消息若传回军中,恐......恐士气顷刻瓦解啊!”
斡里剌面对这些沉甸甸的疑问,嘴唇动了动,他无法给出百分之百的保证。
他只能硬着头皮,“诸位所虑,我岂能不知?然此策已是当时情境下,所能争取到的最佳路径。
大庆乃蒙古名义宗主,其诏书自有天威。乌力罕虽桀骜,亦不得不权衡公然抗旨的后果!除此以外,我等......还有何路可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