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素来与斡里剌政见不合的老亲王捋着胡须,摇头冷笑,面带不可思议:
“诏书?呵呵,宰相大人,你莫不是被汉人忽悠傻了?那乌力罕狼子野心,岂是区区一纸诏书便能喝退的?他若真如此听话,当初又怎会兴兵来犯?”
“正是此理!”立刻有人附和,“蒙古人兵锋正盛,眼看破城在即,怎会因一纸空文便放弃嘴边的肥肉?庆国此举,不过是敷衍了事,全个面子罢了!根本未曾真心助我!”
“枉我等还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原来只是镜花水月!”
“早知如此,还不如......”
殿内瞬间被失望、质疑甚至嘲讽的声音淹没。刚刚升起的希望被彻底打碎,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绝望和一种被戏耍的愤怒。
阿剌木沙汗脸上的喜色也早已消失无踪,面色重新变得灰败,无力地靠回王座,眼中一片死寂。
斡里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在满殿的悲观与指责声中,也显得苍白无力。
其实他心中何尝没有同样的疑虑?
为什么庆国仅仅出动一份诏书......!?
可只是作为力主此策之人,他不能表露半分。
殿内刚刚升起的些许喜悦瞬间凝固,随即被更深的焦虑和不确定所取代。
沉默了片刻,那位与斡里剌政见不合的老亲王率先开口,没有厉声指责,而是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带着实实在在的忧虑:
“仅凭一纸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