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稹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实在不想跟她计较,就笑道:“我知道啊。不止泥封,若要多鲜活几日,还能斜切花茎口子、乱剪也行,法子多得很。”
只是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是暗信,哪会想到韩旷就为了让鲜花多活两天,不惜遣人给每一朵花封窍。
果真是三代才知穿衣吃饭的大家族能干出来的事。
有人、有钱、有闲,还风雅。
见林稹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把话挡了回来,还不肯承认自己不懂。闰姐儿胸口更闷。
反正这会儿也没长辈在,她索性道:“你这样将泥全部破开,这些花便要少活好几日,岂非浪费了韩家一番好意?”
没完了?林稹故意气她:“这有什么,过几日枯萎了,保不齐又有新的花送来。”
闰姐儿当时脸就涨红了,半是臊她不知羞耻,半是气她耀武扬威:“韩家要是不送了呢?!“
林稹无所谓:“借你吉言。”她巴不得韩旷别送。
闰姐儿脸更红了,眼眶也泛起潮意。
“好了好了。”馥娘还念着她娘,又不愿意看到姐妹起纷争,只好强打起精神打圆场,“闰姐儿,你可挑好了?还有你们两个,想好要哪一朵了吗?”
“我不要。”闰姐儿只管把头扭过去。
“你不要就走!”窈娘白她一眼。
林稹差点笑出声,又见闰姐儿脸一白,赶紧压下笑意,清清嗓子:“既然闰姐儿不要,她那朵就给窈娘罢。”
凭什么呀!闰姐儿咬着唇,又不愿意让出去,又不肯向林稹低头。
“凭什么?”娇姐儿也不高兴,“为什么窈娘能拿两朵?“
这也是个祖宗。
一屋子祖宗,林稹个个都惹不起。
她心平气和道:“你们爱挑几朵挑几朵,自己商量便是。”
“还是我来罢。”馥娘叹了口气,肩负起长姐的责任,摘了三朵品相适中的花:“闰姐儿爱素净,带栀子,只是不好簪在头上,且插去房里,香一香也好。”
“窈娘爱红的,就拿榴花,正好配你大红的石榴裙。”
“娇姐儿年岁小,这朵蜀葵红中偏粉,正合适你。
一一分配完,窈娘哪儿会反驳自家阿姐。
娇姐儿跟馥娘不熟,也不敢蹬鼻子上脸。
闰姐儿固然不满意,想张嘴,奈何被窈娘一瞪,只眼眶发红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一时间,三人都老实了。
林稹看的好笑,她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