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听得有些云山雾罩,但毕竟书读得多,心下隐约抓着几分头绪。
沉吟片刻,抬眼一瞥,忽而笑道:
“听着倒有几分像道家书里讲的什么‘阴阳交济’、‘龙虎交媾’之说?”
刘子安眼底闪过一丝讶色,旋即化作苦笑,点了点头:
“岳父明见。若得一门正统的合修法门为引,自是事半功倍。奈何眼下无此便利,只得以水磨功夫,慢慢来了。”
姜义闻言,心下了然。
看女婿面色沉稳里带点无奈,便知他二人心中早有计较,并非是不上心。
既是如此,他也不再多问。
举盏轻呷一口,淡淡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心中既有数便好。”
话声一落,堂中依旧静,只余热茶腾起的氤氲,缓缓散开去。
次日清晨,天光正好。
散了祠堂的经学,姜义踱回后院,在那株老石榴树下寻了张竹椅,悠悠然坐下。
袖中摸出一张泛黄的旧纸,纸上所载,正是那门“调禽”之法。
眼皮微阖,不紧不慢地瞧着,心思也渐渐沉了进去。
昨日只是匆匆一览,今日细细看来,却觉其中别有天地。
开篇并非直言如何驱使禽鸟,反倒是先从择异种、观骨相、辨气血说起,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