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修行一道,最忌心头杀念。
那股子气一起,走的路,便容易偏。
况那三妖能盘踞山中多年,背后未必没有天时地利的牵扯。
连她大哥都妥协了,岂是光凭狠劲便能除了的?
只是这些道理,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有些理儿,听一千遍,不如自个儿撞一回南墙来得管用。
他只是又挟了一筷青笋,垒在她碗里,声音平平:
“瘦了。多吃些,补补。”
……
月余光景,一晃而过。
姜义依旧是每日在祠堂里,给几个后辈讲些经义。
日头西斜,顽童散尽,蒲团上尚有余温,殿中只余一缕将散未散的檀香。
香案前,姜亮那道神魂虚影,便在袅袅青烟里,渐渐凝实。
父子二人,照旧是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姜义人虽在这山野,天下大势,却能从这每日一炷香的工夫里,窥得几分全貌。
“大市街那位土地,可有眉目?”
姜义随手掸了掸袍袖上落的香灰,语声平淡。
姜亮虚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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