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来二去,便是块冷石,也得被这山泉水浸出几分温润来。
姜明的道心,依旧稳如磐石。
每日功课、讲经,丝毫未曾懈怠。
可磐石之外,终究是生了些许青苔。
有时,金秀儿递茶过来,他会多看她一眼;
有时听她絮絮叨叨说些闺中趣事,嘴角便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神情,如冬末的河面,冰层依旧坚硬,冰下却已有春水悄然暗流。
直到又一个秋高气爽的时节,水到渠成,这桩事便定了下来。
没大操大办,只在山脚下的老宅摆了几桌,请了村中相熟的邻里乡亲,热热闹闹了一回。
酒席备得丰盛,姜明还特地多做了一桌,菜色与主桌无异。
趁着前院人声鼎沸,他独自端了食盒,沿着那条通向后山的小径走去。
半晌才空着手回来,肩头带着一星半点山里的露水气。
这般隐秘的事,他自以为做得妥帖。
只是,姜义瞧见了,也只当没瞧见。
直到月上中天,院里热闹散尽,只余父子二人,茶香氤氲在夜色与虫声里。
姜义慢慢捻着茶盏,像随口说话,却在指节轻轻叩着石桌时,把话头拐到了生儿育女上。
“明儿,你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