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姜老太爷又大方,一人赏了一颗益气丹,含在舌下,一股暖流走遍四肢百骸。
这活计干下来,非但不觉疲累,反倒气血畅达,筋骨舒泰,比自个儿在院里打熬一日还痛快。
更别提老太爷发了话,地里清出的这些灵药,便是此次的工钱。
平日里求都求不来的一株半株,如今跟地里的萝卜白菜似的堆着,谁的汗淌得多,回头分得便多。
这等好事,便是打破头也甘愿来抢。
于是刨土的刨土,夯地的夯地,个个勤快得像自家起新房。
加之个个身手不凡,穿梁上瓦,步履轻健如狸猫。
不过几日,新屋的框架便拔地而起,瞧着已有了几分气象。
只可惜,这般白捡便宜的舒坦日子,终究是不长久。
姜老太爷对这屋子,似乎也没什么讲究,青砖黛瓦,四壁方正,看着能遮风挡雨,便算完事。
屋子才勉强合拢,那些汉子便被催着收拾场子。
泥瓦家什一撤,换进来的,却是一溜黑漆供案,森森肃肃,直铺到后墙,叫人看着,脚步骤然就轻了。
众人心里正犯嘀咕,门楣上已挂起一块蒙着红布的牌匾。
姜老太爷亲手一扯,红布飘落。
“姜家祠堂”。
四个大字,粗重古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