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似有所感,回过头来,眉眼舒展,嘴角牵起一抹笑。
“爹,早。”
声音还是那熟悉的调子,却不知何时添了几分底气,落在耳里,竟有些铿锵。
姜义听了,微一颔首,也笑:“今儿这神气样儿,是不是撞上喜事了?”
姜明没急着答,只缓缓点头,神情间不见丝毫张扬。
“爹果然眼光毒。昨夜观想神魂,似乎……触了点边。”
姜义闻言,眉头轻挑,尚未开口,姜明却已接道:
“心神里忽有一道金光,一线直贯,自眉心穿出,似是……贯彻天际。”
话说得不疾不徐,却带着几分藏不住的亮意。
姜义点了点头,没细问,眼底却漾开一圈涟漪。
这观想神魂之术,说是术,其实更像一场心火夜梦。
也没什么章法规矩,好比酒醉后作画,非要讲个“信手”二字。
笔一挥,是山便成山,是水便是水,画的不是外头的天地,而是心里的光景。
就说姜义自己,当年初听得此法,脑中登时便现出一尾黑白双鱼,首尾相衔,滴溜溜一转。
于是观想出的魂象,便是那两道光华,一阴一阳,错落而行。
至于那闺女姜曦,打小嘴就没闲着,眼睛也跟着嘴走,动不动就盯着屋后哪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