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总是要做的。
可夫子在前,当爹的总不能同流合污。
只得收敛了神色,板起脸来应了句:
“夫子教诲得是,回头就训那小子一顿,叫他收一收。”
说完,起身出了院门,去鸡圈里逮了只肥硕的老母鸡,羽毛光亮,啼声洪亮。
提回来绑了双脚,双手递与夫子,口中只道:
“多劳夫子引荐,又劳烦今儿走这一趟,家中也无旁物,权作一番心意。”
岑夫子连连摆手,却也未曾推得太紧,笑着收下。
直到把夫子送出门,院里只剩夫妻二人,姜义才松了口气。
待到姜明一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先挨了一顿训。
“习武原也无妨,嬉闹且罢,但不可乱了学堂规矩。”
姜义坐在堂屋正中,神色不动,语声却低沉如鼓:
“欺人更断不可行,若是仗着几分拳脚便目中无人,那便不是练武,是养祸根。”
这一番说得不轻不重,倒比火气来得更叫人心虚。
姜明在外头是个闹腾鬼,在家中却素来怕老爹。
此时只低着头,两只手藏在袖子里搅来搅去,嘴里含混应了两声。
姜义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头那点气倒也去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