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彪哥也半个小时之后了,桑彪赶紧把水壶递上去,驮着老道继续往南,打算绕个大圈到时候从南城回去。
老道8点半得的手,码头那边9点半船到的,正好电影也完了,没有突发情况,负责放映的人员先行撤退。
曹老车非常满意,这时间刚刚好,送走了放映队,准备村口等着桑老蔫。
桑老蔫跟熊光明说是掩护,当预备队,其实俩人啥也没干,他自己溜达到了南锣,车把上挂了一条子肉,捆着一只鸡,进院就张罗着让傻柱炒几个拿手菜。傻柱只要晚上没小灶,那从来都是早退的选手。
然后一屁股坐在院里小桌旁,喝着茶等着开饭,仿佛今晚只是寻常家宴。
熊光明回来就看见老丈人了,本来打算吃完饭去西单的,没想到桑老蔫自己来了,看这架势挺悠闲呀。
“光明啊,难得你妈让我出来,我让柱子随便整俩菜,一会儿咱爷俩喝点,把你好酒拿出来。”
熊光明心里直打鼓,凑过去小声问:“爹,咱~~咱不是说好了到时候接应四哥和我师父吗?这~~喝完酒容易耽误正事,不太好吧?”
桑老蔫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唱起了黄鹤楼:“主公上马心不爽,山人八卦袖内藏。将身且坐中军帐,等候涿州翼德张~~”
“您还唱上了?嘴不疼了是吧?”熊光明哭笑不得。
“放心!”桑老蔫摆摆手,示意熊光明上烟。
“路线万无一失,安全的很。你彪哥在村南五里外接应,今晚是你师父马老道的独角戏。放心吧,他那两下子你还有的学呢!再说了,周围全是公安,里三层外三层的,咱们去干嘛?跟公安抢功啊?还是跟你二哥手下干一架?再说了咱又没老道的手段,稳坐中军帐,等着到时候分钱就行!”
话虽如此,熊光明还是坐立不安,晚上这顿饭吃的也不踏实。
桑老蔫却谈笑风生,大谈特谈当年在敌占区如何与敌人周旋,如何化险为夷,听得老熊一愣一愣的,连连敬酒。酒足饭饱,桑老蔫竟直接在熊光明家小屋躺下,鼾声微起,真应了山人稳坐!
熊光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念叨,彪哥,师父,你们可千万顺利啊!老丈人这心也太大了!
与此同时,高碑店曹家庄村口,月色朦胧。
晚上十点整,桑熊亲自出马,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中山装,脸上那道从脸斜到耳朵的伤疤在月光下更显狰狞,疤面太岁的名号绝非虚传。
曹老车带着老大和几个心腹,打着手电筒早早的等着了。看到桑熊,曹老车有些意外,就桑熊那副生人勿近的狠戾面相,心里先怯了三分,觉得这毛领导派头果然不一般,这手下可比上次那个有气势多了,就是后面车里下来的人有点多。
“请问您是?毛领导呢?”曹老车试探着问。
桑熊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领导临时有要事,让我来交接。钱带来了,货呢?”他拍了拍腋下夹着的皮包。
曹老车小眼镜后的眼睛转了转,陪着笑:“呵呵,好说好说,货都在河边码头,刚到了!只是~~毛领导上次答应的事,呵呵。”
桑熊不敢埋怨亲爹,把熊光明骂了一个够,到底答应啥了没跟他说呀!
只能冷哼一声,疤脸在月光下更显恐怖:“曹广福,领导答应你的,一点也不会少。但你要是耍花样。。。。”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曹老车和他身后的人。
“聂帅能表扬你,清理你也是一句话的事!”
这话戳中了曹老车的痒处又带着威胁,他浑身一激灵,赶紧说:“不敢不敢!我曹广福最讲信用!咱们这就去码头点货?”
桑熊看了看表,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挤出一丝堪称恐怖的笑容:“曹政委,带路吧。”
曹老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