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漕运’二字,跟我爷爷的货船上的字差不多呢。”
下午的141路公交上,胡桃霸占了上层前排的座位。阿黄举着相机蹲在楼梯口,拍下层车厢的线路图——每个站点旁都画着运河景点:“什刹海”旁是摇橹船,“通惠门”旁是古粮仓,“四惠”旁则是现代集装箱码头。“比107路的插画更有故事感,”芙宁娜用MIX flip 2拍线路图,“回去建议中山的公交公司也加些岐江夜游的插画。”
车过银锭桥时,胡桃突然尖叫着拍窗户。“那不是鼓楼吗?”她指着远处灰瓦红墙的建筑,“跟璃月港的望舒客栈长得像!”阿黄立刻跑到上层,把鼓楼的飞檐、141路的车顶、什刹海的游船一同框进画面。阳光穿过车窗,在胡桃的红色裙摆上投下车窗格的影子,像给她披了件缀满光斑的披风。
“快看发动机转速表,”阿黄指着司机旁的仪表盘,“柴油车的扭矩就是大,爬坡时转速才1800转。”胡桃凑过来看,突然指着仪表盘旁的小摆件——尊迷你的铜制龙船,船帆上写着“一帆风顺”。“这司机肯定喜欢老物件,”她笑着说,“跟钟离先生似的,总把旧东西擦得锃亮。”
傍晚在烟袋斜街的茶馆歇脚时,胡桃把一天拍的照片导进平板。有银锭桥的晚霞、什刹海的荷花灯、糖葫芦摊的糖稀拉丝,唯独没有一张公交车的照片。“交通不就是为了遇见这些吗?”她指着张拍立得,照片里141路的双层巴士正驶过胡同口,车身上的漕运船图案与胡同里的红灯笼在暮色里重叠,“车只是路过的背景,真正有意思的是它带我们看见的东西。”
阿黄翻着自己的相册,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多了许多“背景”:52路渐变蓝车身上反射的宫墙红,141路车轮旁掠过的胡同灰,还有胡桃举着糖葫芦跑过公交站台时,发尾扫过的那片金色阳光。他举起相机,把茶馆窗外驶过的107路无轨电车与胡同里的鸽哨一同拍进画面——集电杆在暮色里划出的火花,像串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