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到酒店时,阿黄的相机已经拍满了3张SD卡。他坐在书桌前一张张筛选,把游5路的能耗数据、双层巴士的铭牌、仿古铛铛车的铃铛都做成标注图。芙宁娜凑过来看,突然指着张照片笑:“你看这张,游5路的后视镜里映着骊山,像不像手机壁纸?”
阿黄放大照片,果然看见镜中的骊山轮廓刚好框在绿色车身的拐角处,山顶的烽火台像颗标点符号。他把这张设为手机壁纸,突然收到生哥发来的消息:“H18今天跑了12趟长线,铰接盘有点异响,等你回来调。”后面还附了段视频——宇通H18的车身在彩虹大道上转弯,车身上的雷电将军彩绘被夕阳染成暖金色。
“想家了?”芙宁娜递来杯热茶。阿黄看着视频里熟悉的街景,突然笑了:“你看生哥拍的H18,跟今天的游5路多像——都是把人从一个地方送到另一个地方,只是载着的故事不一样。”他翻出张延安公交的攻略图,“明天去拍红色公交,说不定能发现更有意思的故事。”
深夜的西安渐渐安静,只有远处的公交站还亮着暖黄的灯。阿黄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驶过的公交报站声——“下一站,南门”,电子音穿过千年的城墙,像在跟某个沉睡的朝代打招呼。他摸了摸枕边的相机,明天在延安的窑洞里,又会有怎样的车轮声在等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