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
中场休息时,我躲在消防通道吃泡面。膝盖疼得厉害,从包里拿出止痛药,没有水,就干咽下去,药片卡在喉咙里,又苦又涩。这时手机响了,是妹妹打来的,声音甜甜的:“姐姐,我这次考试考了第一名,老师说我能上重点高中,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我笑着说:“妹妹真厉害,姐姐也想你,等姐姐赚够了钱,就回去陪你,给你买火腿肠,买你最喜欢的画画本”。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滴在泡面桶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 我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妹妹的成长,我只能在电话里见证,连她的家长会,都没能参加一次。
凌晨 1 点,我陪完最后一个酒局。客人是个年轻男人,浑身酒气,一进来就拉着我的手:“晚晚,跟我走,我给你钱,比你在这陪酒赚得多”。他的手很用力,捏得我手腕生疼,我赶紧挣脱,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对准他:“先生,请您放尊重些,不然我就报警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骂道:“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陪酒的吗?给你脸了!” 说完摔门而去,连小费都没给。
我看着空荡荡的包厢,心里又酸又涩,却只能咬咬牙 —— 至少没受更大的伤害。这时经理走过来,脸色阴沉:“晚晚,刚才那个客人投诉你,说你服务态度不好,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再这样下去,你就别来了”。我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不敢反驳 —— 要是被开除了,妹妹的学费、妈妈的医药费就彻底没希望了,我只能点头:“对不起经理,我下次会注意的”。
凌晨 2 点,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路上没有多少人,只有偶尔驶过的出租车。我摸了摸包里的火腿肠,包装纸已经被我攥得皱巴巴的,还是舍不得吃,想留给妹妹。突然想起妈妈说的话:“晚晚,别太累了,要是不行就回家,妈妈养你”,可我不能回家 —— 妈妈的身体不好,需要吃药,妹妹还要上学,这个家只能靠我扛。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出租屋的门上,手里攥着今天赚的小费,一共 500 元,离妹妹的学费还差很多。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妈妈的病历本和妹妹的照片。我把火腿肠放在照片旁边,轻声说:“妹妹,再等等姐姐,姐姐很快就能回家了”。我突然明白,自己喝的不是酒,是生存的苦;笑的不是快乐,是对家人的承诺 —— 哪怕再难,只要能让妹妹读书、妈妈治病,就不能停下脚步。
三、霓虹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酒味。我摸了摸膝盖,没有伤口的刺痛,只有传单边缘割出的细小伤口。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便利店老板发来的消息:“晚晚火了!有人拍了她在 KTV 里保护自己、陪失恋客人聊天的视频,现在很多人都在为她捐款,还有爱心人士愿意资助她妹妹的学费,妈妈的医药费也有医院愿意减免了!”
跑到 “夜色” KTV 门口,看见苏晚正收拾东西,她的妹妹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