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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娘的美了。”
话音刚落,他猛然想起来,昨晚他们走的时候,这匹布还没挂上去晾晒,那之后就只剩下少爷在……
而且,一匹布上染了好几种颜色。
他们染坊里从没有这种染法,最有可能的就是昨天少爷和那个书童提过的扎染。
“不会吧?”
他呆滞地转过头,看向同样看呆了的几个伙计,“这些……是那几位大少爷染的?”
旁边的的人吞了吞口水,“看起来应该是了。”
几人都觉得脸疼得不行,火辣辣的。
昨天他们走时,私下还嘲讽了好一会,觉得他们肯定连一匹布都染不出来。
可现在,他们看着竹竿上晾晒的布匹,有数种颜色交织融汇在一处的,还有波光粼粼的蓝白色丝绸,也有颜色由深变浅的紫色与青色。
像一个个巴掌,全扇在了他们脸上。
……
而被染坊工人热议的几人,这会正苦哈哈地在青园书院里上课。
各个都困得眼皮打架,竖起书,躲在后面打瞌睡。
曾夫子敲醒了他们好几次,但没一会,王岚几人又倒下去了。
气得夫子给了他们一人五戒尺。
痛的呲牙咧嘴。
孙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别看这几个家伙被揍时蔫头耷脑的,一旦一下课就立马生龙活虎了。
等到夫子授课结束离开,讲舍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张仕诚!
待会喊上你们老大一起,咱们偷溜出去玩吧?”
一个名叫罗宇的同学满脸兴冲冲的提议。
“剩下两节都是自习温书,我看到负责咱们讲舍的几个夫子都走了,待会课上肯定不会有夫子过来了。”
说着,他往外面张望了几眼,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我告诉你们啊,听说今天晚上春和楼热闹得很,鹂衣姑娘当选了春和楼花魁,今天要挑入幕之宾!”
“卧槽!
真的假的?”
“你这消息保真吗?”
“呵,我可不信,谁尿黄赶紧来个人呲醒他!”
讲舍“哗”
的一声,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