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了好几下,像是死命下压嘴角,又克制不住想扬起。
他乐得笑了一声,如愿以偿地看到憨货脸直接红了。
赵扶风煞风景地插了进来,满目惊叹,又颇为不解,“昀哥,你上哪学来的什么……扎染?”
这就要怪现代学生那些乱七八糟的手工作业了。
有一回,他妹妹学校布置了份染布的手工作业,他妹又看中了扎染的布料,为了帮他妹搞定这份作业,他自学了扎染。
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孙昀揣着手,垂眼遮住眼底的怀念,一本正经地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然是从书里看来的。”
“好了,”
他岔开话题,指使张仕城三人,“把这些布料全部挂到竹竿上,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外面打更的人,都路过两次了。
上马车时,张仕城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扒着马车门,“昀哥,六万匹丝绸,还不用我们凑钱……你上哪弄来的钱?”
“我跟那人说好了,等我们的货卖出去了,再给他结账。”
孙昀风轻云淡地说完,就让车夫驾车回府。
卧槽!
张仕城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家的马车远去,神情恍恍惚惚,“先拿货去卖,卖完了再给供应商结货款?”
“还能这样?!”
张仕城惊得猛地抬高了声音。
……
翌日清早。
染坊几个工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其中一人打着哈欠,正想像往常那样,抱怨几句又要干活了,抬头却看见了前边空地上挂着的布料。
霎时间,脑海一片空白。
他半响才回过神来,急忙捅了捅旁边几个还在啃杂粮饼的伙计,“他娘的,你们快看那边,那些丝绸是谁染的?”
“昨晚少爷和张家、李家、赵家的少爷不是都来了,还把我们赶了出来,说是要自己动手。”
说话的人撇了撇嘴,目露嘲讽,“一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能染出什么……卧槽!”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空地上挂着的丝绸,手上拿着的杂粮饼都掉到了地上。
他丝毫顾不上,快走几步来到那匹色彩绚烂的丝绸前,着迷般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