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酒暖暖身子。
"
曹大林接过水壶,抿了一口劣质白酒,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上辈子的他从不喝酒,觉得那会影响判断力。
但现在他明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适量酒精能帮助保持体温。
"
爹,你看那猞猁还会在砬子上吗?"
曹大林望着黑黢黢的山崖问道。
曹德海也抬头看了看:"
难说。
猞猁夜行性强,这会儿可能已经出去狩猎了。
但它的窝应该就在附近,明天天亮咱们好好搜搜。
"
围着火堆吃晚饭时,张炮头讲起了他年轻时猎熊的经历。
老人粗糙的手比划着,脸上的皱纹在火光中显得更深。
"
那熊瞎子有五百来斤,一巴掌就把老李头的猎枪拍弯了。
我躲在树后头,等它站起来的时候,照着白毛就是一枪"
刘二愣子听得入神,手里的兔腿都忘了吃。
曹大林却注意到吴炮手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不时抬头看向砬子方向,眼神警惕。
"
吴叔,担心那猞猁晚上来偷袭?"
曹大林小声问道。
吴炮手摇摇头:"
猞猁聪明,不会主动招惹这么多人。
我是在听风声"
他竖起耳朵,"
半夜可能要起风,得把雪窝子再加固一下。
"
曹大林立刻起身,招呼刘二愣子一起去搬更多的松枝和积雪。
两人忙活了半小时,把雪窝子的墙壁加厚到近一米,还在顶部交叉搭了几根粗树枝,防止被风吹塌。
"
大林,你变了不少。
"
忙完后,刘二愣子突然说道,"
以前你可没这么这么"
"
这么干脆?"
曹大林笑了笑。
"
对!
以前遇到这种事,你肯定第一个说要回家。
现在倒好,比老猎人们还坚决。
"
曹大林望着跳动的火焰,没有回答。
他没法告诉刘二愣子,上辈子的优柔寡断让他失去了多少——不仅是猎物,还有机会、尊严,甚至最后连家都没保住。
重活一世,他誓要做个不一样的人。
夜已深,万籁俱寂,寒风却如吴炮手所料,逐渐变得猛烈起来,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肆意地咆哮着。
它无情地吹打着那微弱的火苗,使得火苗不停地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灭。
众人按照之前的安排,轮流守夜,其他人则紧紧地挤在雪窝子里,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曹大林被分配到第二班守夜,所以他率先钻进了雪窝子。
雪窝子虽然简陋,但比他想象中要暖和一些。
松枝铺成的“床”
有效地隔绝了地面的寒气,人体的热量被封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使得温度能够保持在零度以上。
曹大林感到一丝欣慰,至少在这里不会被冻僵。
他的父亲曹德海已经进入了梦乡,出轻微的鼾声。
曹大林静静地躺在父亲身旁,感受着他的呼吸,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摸索着从怀中掏出小妹给他的平安符,在黑暗中轻轻摩挲着。
突然,他的思绪飘回到了离家前的那一刻。
母亲急匆匆地追出来,硬是塞给他一件旧棉袄。
当时,他觉得这件棉袄有些多余,毕竟他年轻力壮,并不怕冷。
然而此刻,在这冰天雪地的夜晚,他真希望自己能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