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腊肉,给你下酒。”
欧阳凯又笑一声,调侃道:“你们岳县人杰地灵,就连甜酒也灵,是不是?”
苏灿灿扬眉,抬起下巴,豪气地说:“那是,我也能喝半碗。”
说完,她抢过欧阳凯手里的酒碗,当即喝一口。
但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喉咙里出一阵咳嗽。
欧阳凯叹气,心疼她,给她抚摸后背。
——
为了让欧阳凯不变成酒蒙子,苏灿灿想尽办法。
给他找稀有的兰花品种来,让他养那娇贵的兰花。
给他买会说话的八哥鸟和鹦鹉来,让他逗着玩。
又扩建自家的练武场,希望他多练武,少胡思乱想。
……
至于给双姐儿和唐风年送信的次数变少,那是因为东缉事厂对欧阳凯监视得太紧,苏灿灿和欧阳凯怕连累唐风年和赵宣宣。
对自己最大的否定,大概就是现自己似乎带着霉运,谁接近自己,谁就倒霉,甚至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这恰好是欧阳凯正在面临的困境,最信任的下属因为自己而身陷牢狱之灾,关系亲近的义兄因为自己而被贬职,一母同胞的二哥因为自己而被折磨致死……
谁知道,还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在暗处等着他?
喝醉之后,他至少清醒的时间变少。
越清醒,就越痛苦。
对此,苏灿灿没有一句抱怨,尽量陪着他,还冒险去救欧阳凯下属的孩子,偷偷把那孩子送到苏父苏母家里养着。
那个下属被判全家流放,偏偏有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如果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流放,恐怕命不久矣。
苏灿灿冒险救那个孩子,不仅是心软,同时也是为了让欧阳凯振作起来,让他知道,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保护。
如果他继续堕落在美酒里,浑浑噩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他还能保护谁?
“我打算收那个孩子做义子,你答应吗?”
欧阳凯听说这事,没有立马答应,脸上笑一笑,凑到苏灿灿耳边,说悄悄话:“好!
从明天开始,我只喝岳父酿的甜酒,你记得偷偷往甜酒里掺水,别被我看见。”
“我喝酒给东缉事厂的太监们看,让他们看见我变成废物,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放松警惕。”
苏灿灿凝视欧阳凯的眼睛,点头答应,笑意越来越深,忽然凑过去,在欧阳凯的右脸上亲一下。
她多么感激上苍,自己的丈夫终于振作起来了,没做糊涂虫。
欧阳凯被亲得愣一下,然后用右手撑住额头,低下头,笑得肩膀颤抖。
——
大同府,天儿越来越冷,羊肉汤的香气飘荡在街头巷尾。
恰逢休沐,双姐儿为了给家人买礼物,拉着巧宝在街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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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皮靴做得太粗糙了。”
双姐儿嘟着嘴巴,挑三拣四,想给家人买最好的东西。
巧宝说:“去绣楼看看,那里也有靴子卖。”
去绣楼的路上,路过一家玉器铺,双姐儿非要进去看看,嘴上说:“我祖母最喜欢玉。”
巧宝轻松随意,心想:反正不是我花钱。
她爽快地随双姐儿一起去看看。
“小任师傅!
你在这里做什么?”
双姐儿又吃惊又欢喜,嘴快地询问。
巧宝嘴巴没那么快,眼睛打量任武,暗忖:他估计是来这里做工,做玉雕工匠。
任武本来是侧对着门口,一听这话,连忙转头看向那两个熟悉的小姑娘,情不自禁露出笑容,说:“我来找活儿干,养家糊口。”
双姐儿走近两步,又嘴快地问:“掌柜答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