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一半。”
韦春喜有些不乐意,嘀咕:“居逸居然不给你多分些?”
“别人做县太爷的亲戚,天天占便宜,耀武扬威。
咱们做县太爷的亲戚,反而吃亏。”
方哥儿低下头,没接这话,表情苦涩。
韦春喜继续清点匣子里的好东西,甚至用牙咬一咬金子,看看是不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方哥儿说:“大姨,明天我想去刘家村看爷爷,跟他吃顿饭。”
韦春喜立马变得不高兴,脸上乌云密布,说:“方哥儿,你别跟那个便宜爷爷走太近,他会拖你后腿。”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他养出来的那个没出息的亲儿子。”
“好色,被埋土里,一点本事也没有。”
“你要学就学风年和居逸,多去官府后院走动走动。”
方哥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变得沉默,去后院的小屋里冲凉,用冷水冲刷这无穷无尽的烦恼。
顺哥儿想要摸匣子里的金子,韦春喜打他手,不许他拿。
顺哥儿委屈,嘟嘴:“娘摸十遍了,我摸一下都不行吗?”
韦春喜眉飞色舞,笑道:“这是你方哥哥的东西,我帮他保管。
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不能碰。”
“否则我打你,吊起来打。”
顺哥儿把嘴巴撅老长,生闷气。
等睡觉时,他就在床上打滚,说悄悄话:“方哥哥,你财了,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财。”
方哥儿在黑暗中微笑,说:“你好好念书,念得好就能财。”
顺哥儿说:“你不念书,你也财了。
念书好难!”
方哥儿摸摸他的脑袋瓜,说:“做什么都难。”
顺哥儿突然笑嘻嘻,一边打滚,一边说:“娘说,会投胎,就一辈子享福。”
“方哥哥,咱们投胎投得好不好?”
童言无忌,方哥儿却涌出泪水。
韦春喜在另一张床上打呼噜,做全家人都财的美梦。
——
立哥儿夜里有些闹腾,爱哭。
李居逸抱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感到心累、心痛,低头问:“为啥哭?究竟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没吃饱?”
乖宝接话:“刚刚喂饱了。”
“小捣蛋鬼,忒折磨人。”
“再哭就打屁屁。”
立哥儿继续哭,对娘亲的威胁置若罔闻。
乖宝捂住耳朵。
李居逸听得心神不宁,问:“清圆,就这样任他哭吗?是不是生病了?请李大夫过来瞧瞧吧?”
这时,王玉娥掀门帘走进来,笑道:“让我来抱。”
李居逸连忙把孩子递过去。
王玉娥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哼小曲。
李居逸密切关注立哥儿的动静,没想到王玉娥这一招真的奏效,立哥儿逐渐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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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松一口气,眉开眼笑,李居逸也是如此。
他迫不及待,伸手把立哥儿接过来。
然而,立哥儿一到他怀里,又开始哭。
李居逸连忙把立哥儿还给王玉娥,然后捏捏他的小脚丫,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欺负爹爹,是不是?”
王玉娥心里欢喜,说:“你们早点睡,今晚让立哥儿睡我那屋。”
“等他饿了,我再抱他来吃奶。”
乖宝毫无异议,甚至求之不得,嘴甜地说:“奶奶真好。”
她觉得哭哭啼啼的立哥儿太烦人,而自己偏偏对付不了这么小的孩子。
李居逸的怀抱变空了,怅然若失,于是回到床上,抱住乖宝,填满怀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