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特意没让居逸参与。”
“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否则,明天居逸就写告示,去外面张贴,到时候人人都议论与咱家亲戚有关的凶杀案,你乐意吗?”
韦春喜顿时吓得哭出来,双膝跪地,求乖宝帮忙。
“不能写告示,不能让别人知道,怎么办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乖宝用目光示意七宝和方哥儿把韦春喜扶起来,又劝道:“舅母,你先别哭,别被外人听见。”
韦春喜连忙用右手捂住嘴巴,压抑地哭,实在是忍不住。
论心计,她斗不过乖宝。
乖宝毕竟有审问嫌犯的多年经验,师从石师爷和唐风年,审口供的手段一流。
韦春喜本来打算负隅顽抗、啥也不说,但乖宝用几句话就瓦解她的防备之心,让她落到陷阱里。
再加上方哥儿的劝说,韦春喜终于打开话匣子。
“当时我劝秋桂,让她破财消灾,不要杀人灭口,但她不听我的话。”
“没杀外人,就只是埋了方哥儿的亲爹,还毒死了朱大财主而已。”
“一个好色,一个又好色又凶巴巴,两个都不算好东西,特别是那个朱大财主,经常打骂秋桂。”
“而且,他不知从哪里听到闲言碎语,又喝醉了酒,就怀疑老来子不是他的种,用马鞭抽打秋桂。”
“秋桂实在没办法,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能毒死他。”
……
她千方百计,为韦秋桂辩解。
方哥儿越听越难过,眼睛通红,内心很痛很痛。
乖宝又问:“韦夏桑和坏衙内吕新词、汪夫子的纠葛,舅母也了解吗?”
韦春喜露出比哭更难看的表情,又打算负隅顽抗,选择隐瞒。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
乖宝啼笑皆非,用话挑明:“舅母,我是帮你,不是害你。”
“你可知道,周叔已经招供……”
“他说了很多对韦夏桑不利的话,如果你不说出真相,那别人就会把周叔的话当真相。
到时候,反而对你两个妹妹不利。”
韦春喜如同被逼到悬崖边上,失去别的选择。
纠结过后,她的话匣子再次打开,诉说韦夏桑、汪夫子和坏衙内吕新词三人的悲剧。
出于私心,她尽力为韦夏桑说好话,骂吕新词是畜生,该死,说吕新词是怎么打骂韦夏桑的,还打过韦秋桂,又骂汪夫子好色,是汪夫子勾引韦夏桑,而且还喜新厌旧……
乖宝认真听,没打断她的话,但心里有一杆秤,没有偏听偏信。
七宝也在听,时不时吃一惊,暗忖:舅母居然知道这么多偷人和杀人灭口的秘密!
以前真没看出来!
等回家去,我一定要劝一劝娘亲,让她平时多让着舅母,千万别起冲突,也别抢生意……否则,怕舅母学她那两个妹妹,也干出石破天惊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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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以为韦春喜只会做生意赚钱,连儿女都懒得管、管不好……
他和乖宝一样,以前也小瞧了韦春喜。
由于韦春喜的证词和周叔的供词互相印证,证据越来越充分,乖宝暗忖:铁证如山,但接下来,审案却变成难题。
等韦春喜说累了,乖宝让方哥儿和七宝送她回家去,然后自己去找李居逸商量。
——
回去的路上,韦春喜和顺哥儿的心情,可谓是一个下地狱,一个上天堂。
顺哥儿手里提一个布袋,甩啊甩,里面装着糖、果脯和糕点,是王玉娥给他的。
而且,他刚才吃了蒸饺、排骨、奶糕、李子,肚子饱饱的,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