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去找连在中间的那个亲戚,让她牵线搭桥,去把周叔救出来。”
“此事一定有误会,只要有亲戚帮忙说情,县令肯定会给面子。”
一听这话,吕贤才如同无头苍蝇终于找到了头,连忙坐上轿子,让别人抬他去韦春喜的烤鸭铺。
午后,正是铺子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韦春喜正在数上午赚到的钱,有一大堆铜板,哗啦啦响。
王猛端着碗,坐在旁边大口吃饭,憨笑。
正当他们夫妻俩都高兴时,吕贤才跑进门,慌慌张张、理直气壮地说:“大姨,你快去官府,官差不分青红皂白,把周叔抓走了!”
“你快去,把周叔救出来!”
“等周叔出来,我立马回常县去!”
韦春喜大吃一惊,问:“是不是搞错了?抓周叔干啥?”
王猛扒饭的筷子暂停,变得目瞪口呆,也不敢相信这事。
吕贤才直接动手去拉扯韦春喜的胳膊,十分焦虑,不耐烦地催促:“急死了,少啰嗦,你快点去救人啊!”
“如果周叔出事,我就惨了,祖父肯定会责怪我。”
韦春喜在匆忙间,把钱匣子推给王猛,大声叮嘱:“快把东西收起来,你看铺子,我去去就回。”
王猛目送韦春喜和吕贤才奔跑的背影,“啧啧”
两声,把钱匣子合上,拿进卧房去,藏到隐蔽处,然后走出来,捧起碗,继续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他暗忖:现在的官府,不是以前的官府了,居逸不是糊涂官,有他坐镇,官府应该不会随便乱抓人。
吕家那个大管家究竟犯了什么事?是欺男霸女?还是杀人放火?
他琢磨来,琢磨去,十分好奇,恨不得立马跑去官府,找好外甥七宝打听打听。
不过,此时他偏偏还要看铺子,不能乱跑,于是心里痒痒的。
——
韦春喜带着吕贤才,火急火燎,跑到官府门口,后面还有一群吕家的家丁。
平时,韦春喜进官府是畅通无阻,甚至官差还会给她带路。
但是,今天她直接被看守大门的官差拦下。
韦春喜不理解,心急如焚地问:“我是县令亲戚?你平时都不拦我,怎么今天非要阻拦?我有急事!
快放我进去!”
官差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您可以进门,但其他人不行。”
韦春喜急得跺脚,好说歹说都不行,只能让吕贤才留在门外。
“好孩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清楚,再来告诉你。”
吕贤才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大声催促:“少啰嗦,你快去啊!”
等韦春喜进门之后,官差驱赶吕贤才一群人。
“快散开,不许拉帮结派,不许闹事。”
“如果有冤情,要报案,只能一个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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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众闹事,严惩不贷!”
吕贤才外强中干,平时爱显摆,但一遇上大事,他就展现出胆小的原形。
他甚至不敢为周叔喊冤,也不敢与官差据理力争,只能连连后退。
退到远处的墙边时,他嘀嘀咕咕:“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呸!
想当初,我爷爷是这里的县令,你们在我面前,就像哈巴狗一样!
如今神气什么?”
“给老子做狗,老子都不稀罕!
等将来,老子飞黄腾达,再来收拾你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靠得近的家丁听见这些话,感到无奈,暗忖:哎哟,小少爷,你咋只敢在背后偷偷骂,不敢当面去骂?平时只敢欺负我们,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