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出门坐轿子,回来又坐轿子,羡慕哦。”
韦春喜心里得意,嘴上谦虚,说:“羡慕什么啊?我也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
“雇人抬轿子可贵了!”
“我外甥回来看我,我沾他的光罢了。”
又与别人寒暄几句,然后她心满意足,笑着回铺子去。
方哥儿一个人照看铺子,王猛在卧房里补觉,打呼噜。
韦春喜问:“方哥儿,烤鸭怎么还没出炉?”
方哥儿在剥蒜瓣,转头瞅一眼自制的竹筒滴漏,微笑道:“大姨,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这竹筒滴漏是仿照铜壶滴漏做出来的,方便计时,虽然不太准确,但至少能避免烤鸭在稀里糊涂中烧糊。
对韦春喜而言,如果烤鸭糊了,无异于眼睁睁看见银子被烧成炭,肯定要怨天怨地的。
过了一会儿,方哥儿揭开烤炉的盖子,用工具把烤鸭提出来,放眼前旋转一圈,眼看鸭皮烤得漂亮,他终于放心,然后把烤鸭挂到铺子外面的小摊上,一边散热气,一边引诱走过路过的潜在顾客。
韦春喜今日心情格外好,夸赞:“方哥儿出师了,鸭子烤得比我还好些。”
方哥儿抿嘴笑,把五只烤鸭都取出来,挂上之后,问:“大姨,吕家表哥这次回来,只为了祭拜坟墓吗?”
“那是不是很快就要走?”
韦春喜眉飞色舞,小声说:“贤才打算多留几天,还要去拜访居逸呢,让我带他去。”
方哥儿吃惊,暗忖:据我观察,姑奶奶一家并不喜欢吕家,吕家在岳县的口碑也差劲。
大姨热心地牵线搭桥,会不会起反效果?
眼看韦春喜高兴,他不忍心泼冷水,于是用心干活,话变少。
接着,韦春喜对方哥儿抱怨,说有个无聊的人,假冒她的名义写信给吕家。
“你说,这事怪不怪?”
“派人送信还要花钱呢!
那人花钱干这种无聊事,我左想右想,都想不通。”
方哥儿想一想,也想不通,问:“是不是同名同姓,所以搞错了?”
与此同时,官府后院正飘着排骨汤的香气。
乖宝看书时,突然打个喷嚏,幸好及时用手绢遮掩住鼻子。
王玉娥听见她的喷嚏声,生怕她因为打喷嚏而动胎气,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到书房门口,往里面瞅瞅。
乖宝从书中抬起头,先注意到的就是奶奶那半白半黑的头,然后又注意到关心的眼神。
乖宝眉开眼笑,问:“奶奶,有什么事?”
王玉娥瞬间放心,问:“打喷嚏,是不是着凉了?”
乖宝抬起右手,摸自己额头,笑道:“没生病。”
王玉娥也露出笑容,转身回屋檐下去,继续做针线活。
小娃娃的衣裳鞋袜特别小,所以她做得快,也不觉得累。
做着做着,她自言自语:“等孩子生了,一定要把孩子爷爷留家里,让他负责照看孩子,免得他天天去外面闲逛。”
赵东阳这几天早出晚归,引起王玉娥的不满。
七宝突然跑来,直接去书房,问:“姐,现在就去抓嫌疑犯吗?”
他口中的嫌疑犯,是指吕家的管家周叔。
“他们已经从山上拜坟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
乖宝想一想,问:“他有离开的迹象吗?”
七宝对答如流:“没有,客栈掌柜说,他们又续房了,还打算多留几天。”
乖宝微笑,说:“那就不急,等他吃完午饭,再抓。”
“那人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咱们对他客气点。”
七宝笑道:“我明白!
此案人证缺乏,我一定避免鸡飞蛋打的情况。”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