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坟,避免再出现是是非非。”
韦春喜求之不得,非常欢喜,连忙道谢。
毕竟,请人日夜看坟,是要花钱的,富贵人家才会这样办。
吕贤才插话:“周爷爷,咱们已经祭拜过了,是不是该立马回常县去?”
他对这里丝毫不留恋。
韦春喜注视他,眼神很舍不得,说:“贤才,你多陪陪你娘,好不好?别急着走。”
“大姨也喜欢你,想多看看你,还有你表弟,方哥儿和顺哥儿。”
“今晚你来我家吃饭,大姨弄烤鸭给你吃。”
吕贤才翻白眼,暗忖:老子不稀罕。
他嘴上说:“不用了,我急着回家去。”
韦春喜连忙劝说:“好孩子,你把大姨家当你家就行。”
吕贤才暗忖:你烦不烦?啰里啰嗦!
周叔老谋深算,看出韦春喜身上的利用价值,问:“王娘子,你与李县令一家也是亲戚,经常走动吗?”
韦春喜爱面子,连忙点头,夸大其词:“可亲了。”
“姑父和姑母都住在官府后院,我经常去看他们,一起吃饭。”
事实上,上次一起吃饭是为了给王老太过冥生。
所谓经常,不过是爱面子的假话罢了。
周叔却信以为真,微笑道:“这就好办了。”
“明日劳烦王娘子引见,带小少爷去拜访李县令。”
韦春喜爽快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说:“我帮贤才,是应该的。”
“居逸虽然是县令,但没有官架子,他喊我舅母,喊得可亲了。”
听她这样说,周叔更加放心。
在回去的路上,他对吕贤才说:“小少爷,如果能借助王娘子的关系,与李县令攀交情,咱们不妨在这里多留几天。”
“等会儿我派人去给老爷送信,老爷肯定不会反对。”
吕贤才懒懒地答应,显得不太高兴。
不知为何,刚才离开亲娘的坟时,他突然生出畏惧,生怕从坟堆里伸出一只指甲很长的手来,来抓自己……
别人的白日梦是美梦,他的白日梦却是噩梦。
此时他坐在轿子上,轿子摇摇晃晃,吱嘎吱嘎响,再加上沿途的鸟叫和虫鸣,导致他有些心神不宁。
走着走着,轿子突然停下,而抬轿子的人屏气凝神,不出声。
吕贤才感到奇怪,大声问:“怎么不走了?”
抬轿子的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少爷,前面有条蛇……等蛇爬过去,咱们再走,千万不能惹恼它。”
“咱们不理它,它就不咬人。”
吕贤才半信半疑,没好气地掀开轿门的帘子,一下子就看清了那条长长的爬行的蛇,顿时吓得脸煞白,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抬轿的人经验丰富,等蛇彻底爬走之后,他们继续赶路。
吕贤才松一口气,惊魂未定,暗忖:这次回岳县,处处透着倒霉,哎!
如果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那坟有啥好看的?还有那个李县令,不结交也罢,恐怕他嫌弃我无官无职,又没有考取功名。
他是进士出身,我十有八九跟他玩不到一块儿去……老子这辈子,从没低三下四地讨好过谁。
越想越郁闷。
坐轿子回到城内,韦春喜在烤鸭铺门口下轿,感受到难得的优越感,觉得周围有许多双眼睛在看自己。
她还是她,但今日的她乘坐轿子了,她自认为与众不同了,特别想跟别人聊一聊坐轿子的感受。
同时,她邀请吕贤才再进铺子里坐坐,一起吃午饭。
但吕贤才果断拒绝,乘坐轿子远去。
韦春喜难掩笑容,依依不舍地目送他。
这时,对面粮油铺的老板娘笑问:“春喜,你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