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乖宝假装生气,气鼓鼓,伸手捏巧宝的脸。
捏得不痛,巧宝没生气,反而眉开眼笑。
乖宝眼看妹妹高兴,便没扫兴,没提过两天就离开的事。
——
等到乖宝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天,巧宝耍赖,抱着乖宝不放,不让她走。
她还疑惑不解地问:“姐夫有什么好的?”
“要他干啥?”
“姐姐,难道我和娘亲、爹爹的分量比不过他吗?”
乖宝和赵宣宣都哭笑不得。
乖宝轻抚妹妹的后背,无奈地说:“不是你姐夫分量重,而是我心里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实现。”
“居逸做官,我在他幕后掌权,一起改变岳县,让岳县越变越太平,越变越富裕。”
“这样做,我活在天地之间,才有价值,不像地上的蝼蚁。”
“妹妹,你不是想做女将军吗?如果把你丢在一个无法骑马的地方,你不觉得束手束脚吗?”
巧宝渐渐被说服,暗忖:姐姐急着回岳县去,不是为了那个讨厌的姐夫,而是为了做幕后掌权者。
这么一想,她心里好受多了。
以前,乖宝出嫁之前,姐妹俩睡一张床,天天夜里说私房话。
乖宝的野心,巧宝心知肚明。
她想帮姐姐实现野心,而不是阻挠、拖后腿。
想通之后,她亲自扶乖宝上马车,不再拖拖拉拉。
不过,她眼睛红红的,蓄满泪水。
赵宣宣和唐风年也对乖宝依依不舍,但更多的感情是沉淀在心里,表面上的情绪没巧宝那样强烈。
王俏儿一家人也随乖宝一起回去。
马车的轮子滚动起来,轱辘轱辘……
唐风年和巧宝骑马送别,送到城外的长亭,然后马儿停下,他们在风中目送马车远去。
巧宝哭得稀里哗啦。
她尚未动过男女之情,所以不理解乖宝的归心似箭。
往后几天,巧宝都蔫儿吧唧的,茶饭不思,无精打采,闷闷不乐,像得了相思病。
偏偏赵东阳新买的小黄猫最喜欢她,总是在她脚边打转,喵喵叫,叫得像撒娇一样,娇滴滴。
巧宝觉得猫猫吵耳朵,把它抱起来,交给唐母玩。
唐母笑眯眯,给猫猫摸毛毛,说:“你别烦巧宝,巧宝要忙着教徒弟呢。”
何以解忧?对巧宝而言,教徒弟确实比任何灵丹妙药或者美酒有用。
白天忙碌,暂时忘了离愁别绪。
但是到了夜里,她又想起来了,抱着赵宣宣撒娇,说:“娘亲,姐姐年底会不会回来过年?”
赵宣宣轻抚小闺女的后背,一下接一下,顺便嗅一嗅小闺女身上的甜香气,眼神略带伤感和遗憾,微笑道:“恐怕不行。”
巧宝鼓起包子脸,牢骚:“一年到头,只和姐姐见一次……”
“都怪那个姐夫,他为什么不来大同府做官呢?”
赵宣宣轻笑,说:“居逸也不容易。”
“当初,他和乖宝刚到岳县的时候,就遇到马千里的案子,幸好他有为官的能力,把案子办得漂亮。”
“将来,如果他升官去京城,你爹爹也回京城去,我们和乖宝就能天天相见。”
“在朝廷做官,大部分人都是身不由己,哪有挑三拣四的份?”
巧宝嘀咕:“走后门,就能挑三拣四。”
关于别人是怎么走后门的,关于官场的那些阴暗面,以前她和双姐儿、城哥儿、盟哥儿一起玩时,听城哥儿说过。
城哥儿人小鬼大,从小就显得比其他人更成熟,还总想着做老大。
不过,巧宝和双姐儿对他不服,不愿意做他手下的小喽啰。
忽然,她听见鸽子的叫声,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