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身往后院走,“那泉眼的水能养灵气,你这令牌刚用过血灵之力,正好去补补。”
后院比前院更雅致,靠墙种着圈忘忧草,草中间嵌着个丈许宽的泉眼,泉水清得能看见底,水底铺着些淡金色的鹅卵石,泉水往上冒时带着细碎的金光,正是灵气凝聚的样子。
玄鸟令牌刚靠近泉眼,就“嗖”
地飞了出去,悬在泉眼上空,金纹里淌出些淡淡的光,往泉水里钻。
“你看,它自己就会吸灵气。”
婉娘笑着说,“当年这令牌刚到我手里时,也总往泉眼跑,像个贪嘴的孩子。”
凌辰盯着令牌看了片刻,突然想起青云老鬼临死前说的“玄鸟令牌有血灵”
,忍不住问:“师母,这令牌的血灵之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血能激活它?”
婉娘的笑容淡了些,蹲下身掬起一捧泉水,泉水在她掌心泛着光:“因为这令牌本就是‘认主血契’的灵物。
当年玄鸟一族快灭绝时,把最后的灵气凝在令牌里,立下规矩——只有心甘情愿为它舍命的主,才能用精血激活血灵之力,也只有这样的主,才配拿它。”
她顿了顿,看向凌辰:“青云老鬼当年也想激活血灵,用了百个活人的血去喂令牌,结果令牌反过来吸了他半成灵气,把他疼得半个月没下床。
辰儿,它认你,不是因为你是玄机子的徒弟,是因为你肯为它拼命,也肯为身边的人拼命。”
凌辰心里一震,低头看着泉眼上空的令牌,突然明白为什么令牌总在危急时护着他——不是灵物无情,是它早把他当成了真正的“主”
。
苏沐月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看泉水里有东西。”
凌辰往泉眼里看,只见令牌的金芒往水底钻时,鹅卵石中间突然亮起个小小的光点,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灵气催醒了。
他刚要伸手去捞,玄机子突然按住他的手:“别碰,是玄鸟的‘灵羽’。”
“灵羽?”
“是玄鸟死后留下的羽毛化成的。”
玄机子指着光点,“当年最后一只玄鸟就死在这泉眼里,灵羽沉在水底三百年了,只有令牌的灵气能催醒它。
这羽毛能化‘灵甲’,刀枪不入,正好给你当护具。”
说话间,令牌突然往下一沉,用喙尖叼起那片灵羽,飞回凌辰手里。
灵羽落在他掌心,瞬间化作一件淡金色的软甲,自动缠上他的胳膊,贴在皮肤上温温的,像第二层皮肤。
“竟真能化灵甲。”
苏沐月惊讶地伸手碰了碰,软甲上的金纹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婉娘笑着点头:“这是玄鸟给你的谢礼呢。”
正说着,前院突然传来“咚”
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玄机子脸色一变:“不好,是守护兽!”
四人赶紧往前院跑,刚到竹屋门口,就见玄鸟守护兽正扑在地上,翅膀捂着胸口,嘴里淌着黑血,原本雪白的羽毛掉了一地——竟是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
婉娘冲过去扶住守护兽,指尖往它胸口探去,脸色瞬间白了,“是‘玄阴毒’!
青云老鬼的毒!”
凌辰心头一沉。
青云老鬼不是已经化成黑水了吗?怎么还会有玄阴毒?
玄机子突然看向竹屋的门帘,门帘边缘沾着片黑灰,正是青云老鬼残魂被烧时留下的那种!
他猛地拔剑劈向门帘:“出来!”
“哗啦”
一声,门帘被劈成两半,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放着个黑色的小鼎——正是青云老鬼用来收玄鸟的那个鼎!
鼎里还留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有人用鼎装着残魂的碎片,偷偷摸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