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沾着点棉絮,显然是从什么衣物上拆下来的。
“这是我缝在衣襟里的。”
苏沐月把石头往凌辰手里塞,红石头一碰到他的手就烫,“我娘当年怕我体寒,把火髓玉磨成了碎末,混在锦缎里缝了件小袄。
我出时顺手剪了块带玉末的布,没想到真用上了。”
凌辰把布包按在玄鸟令牌上。
令牌像是闻到了香味的猫,突然“嗡”
地一声亮了,金纹里淌出些细碎的光,往红石头里钻。
不过片刻,红石头竟冒出层淡淡的红光,烫得能焐热掌心。
“成了!”
苏沐月眼睛亮起来,“火髓玉的火气被引出来了!”
凌辰将布包系在骆驼头上,又往骆驼身上裹了层带玄力的兽皮。
这次骆驼没再打退堂鼓,跟着红石头的红光往瘴气里走,前脚刚踏进瘴气,边缘的灰紫色就“滋啦”
一声退了退,像被热水烫了的雪。
瘴气里比外头冷十倍。
风裹着冰碴子往脸上刮,凌辰把苏沐月往自己身边拽了拽,用披风裹住两人的肩。
玄鸟令牌的金芒在他怀里亮着,像个小小的暖炉,可透过披风往远处看,瘴气浓得连骆驼的影子都快看不清了,只能跟着头上的火髓玉红光慢慢挪。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骆驼突然“嗷”
地叫了一声,前腿一软跪在地上。
凌辰赶紧跳下来看,只见骆驼的蹄子上结了层白霜,连毛都冻硬了——火髓玉的红光只能护着近前,再往外,瘴气的寒气还是钻得进来。
“不能再靠骆驼了。”
凌辰解下骆驼身上的行囊,“我们步行吧,我用玄力护着你。”
苏沐月刚点头,怀里的古籍突然“哗啦”
一声翻到某一页,页边画着个小小的标记——是幅简易的地图,标的正是昆仑之墟的瘴气路,旁边写着行小字:“寒瘴有眼,在冰窟之侧,循玉光可入。”
“玉光?”
苏沐月指了指凌辰手里的玄鸟令牌,“是不是令牌的光?”
凌辰举起令牌,金芒往四周一扫,瘴气里突然传来“叮”
的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回应。
他循着声音往左边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踢到个硬东西,弯腰一摸竟是块冻在冰里的玉佩——玉佩是月牙形的,正好和他怀里的玄鸟印对上半块!
“是师母的!”
凌辰又惊又喜,用玄力化开冰,把玉佩攥在手里。
玉佩上还留着淡淡的灵气,显然是没丢多久。
苏沐月也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玉佩上的冰碴子:“你看这冰!
是被人故意冻住的,边缘有玄力的痕迹!”
凌辰仔细一看,果然,冰碴子的断口齐整,不是自然冻上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是师母自己冻的!
她怕别人找到,故意用玄力把玉佩冻在瘴气里,留着给我们指路!”
两人顺着玉佩的方向往前走,每隔几十步就能找到块冻在冰里的碎玉佩,有的是玄鸟印的边角,有的是玉簪的碎片,显然是师母一路走一路留的记号。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头的瘴气突然淡了些,隐约能看到片黑黢黢的影子。
走近了才现是个巨大的冰窟,窟口结着层厚厚的冰,冰上竟刻着和玄鸟令牌上一样的纹路——正是地图上说的“瘴气之眼”
。
“是这里了!”
苏沐月指着冰窟口的纹路,“《绝地志》说瘴气之眼是瘴气最薄的地方,从这进就能到秘境!”
凌辰将玄鸟令牌按在冰纹上,令牌的金芒顺着纹路淌进去,冰窟口的冰“咔嚓咔嚓”
裂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