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辽台下的燕州军营帐里面,左统江的笑声滚雷般在军帐中炸开,积压了多年的沉闷郁气仿佛实质般冲出帐门,震得檐上积雪轰然滑落,也让周围的一行人忍不住想要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能让大将军如此欣喜若狂。
帐内,左统江粗糙的手指重重抹过下巴硬挺的胡茬,手中紧握着一枚温润却沉重的玉玺,以及一封墨迹犹新的书信。
就在方才,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带来了左宁自大京送来的捷报。
就在刚刚,左宁自大京那边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书信和拓跋武的玉玺被送到了他的手中,在几日之前,北辽的国祚便已经没了,只剩下了还在前头拼死抵抗的朔辽台。
浩荡北境,唯余朔辽台这一座孤城,仍在负隅顽抗。
那双平日里大部分时候都满是古井不波的眼眸里,此刻燃着骇人的精光,那气势,便是淬炼了三年、亟待饮血的刀锋都比之不上。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将书信重重得拍在的案桌上,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那枚玉玺,呈现给了在场的众人看,
“阿宁已经将拓跋武擒获了,现在在押着北辽皇室往回走,唐舟在大京善后,将西迁的辽民遣回大京,如今,北戎备降,整一个北境,就只剩下我们面前的朔辽台这一个障碍!”
说完,看着四周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将,左统江忍不住大笑一声,
“还他娘的愣着等开饭吗?!”
他看着四周将领们由震惊转为狂喜、再由狂喜化为熊熊战意的面孔,猛地收声,随即高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