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收起了枪,不再看地上如烂泥般的川岛和那群面如死灰、抖若筛糠的议员。
很快,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从调度室外传来,一队身着edc维和部队制服的士兵迅涌入调度室。
他们仿佛和海自的自卫官们达成某种默契,明明两边都荷枪实弹却只是擦肩而过、互不干涉。
海自的军官知道自己赌对了,长舒一口气。
“根据edc亚洲分部授权,现以涉嫌策划武装袭击、危害edc行动安全、滥用职权等多项罪名,逮捕在场所有人员!
带走!”
为的调查官声音冰冷,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便上前粗暴的把川岛一行按倒在地。
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
也不知是惧怕那黑洞洞的枪口,还是碍于edc的权威,川岛、县知事、议员们、警察厅次长……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软体动物,被士兵们粗暴地架起,拖拽着向外走去。
他们知道这种场合下的逮捕可不是小打小闹,是妥妥的军事行动,如果稍有反抗的动作士兵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连活到接受审判的机会都没有。
那位县知事甚至吓得失禁,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难堪的湿痕。
川岛在被拖过门口时,最后怨毒地瞪了一眼高桥,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桥对那怨毒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整了整刚才因动作而微乱的西装,迈着沉稳的步伐,在士兵的护卫下,走出了混乱的调度室,沿着钢铁通道向下走去。
当然,临走前没忘记打开沉重的船闸。
“海鸣丸”
的甲板上,鸟山静静地站着,她虽看不到上方生的一切,但听着扩音器中传出的骚乱想来一切顺利。
高桥的身影出现在闸壁顶端的通道出口,他沿着供引航员登船的阶梯快步而下,最终站定在鸟山咲面前。
脸上的职业化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老友相逢般的表情。
他微微躬身,动作标准而带着老一辈人身边旧式管家的风范。
“大小姐。”
高桥的声音温和而清晰,甚至带着敬意,“高桥不辱使命,完成了老爷子的嘱托。”
他口中的“老爷子”
正是鸟山咲的祖父,同时也是鸟山织造的会长,日本政界大半议员的赞助者——鸟山三穗。
一些知晓秘辛的人也可以叫这位日本政商两界颇有影响力的老者另一个名字。
王庆收。
这是他在70年代回到日本寻亲前,身在吉林的中国养父母为他起的名字……也承载了鸟山三穗一段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鸟山咲看着高桥,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疲惫的笑意:“辛苦了,高桥叔叔。”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高桥的手臂。
简单的动作却包含了太多的信任和感激。
“职责所在,大小姐言重了。”
高桥微微摇头,目光扫过正从船桥舷梯上失魂落魄走下来的海斗洋介,“至于海斗社长,您怎么打算?”
海斗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刚才调度室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原来自己的背叛也不过是鸟山剧本中的一环。
他走到甲板上,看着鸟山咲和高桥,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得无地自容。
即便最后没有引危害,但背叛就是背叛,这向来不是一件唯结果论的事情,况且真相大白的现在海斗自己的脸面怕也挂不住。
鸟山对他说过的话渐渐浮现在脑海,或许在当初她就考虑过要告知自己真相也说不定?
——“我需要经验最丰富的船长和最可靠的船只来做这件事。”
可如今自己行为岂不是一同抹黑了“鸣海丸”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