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安慰自己,想等到最后一刻,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孙文石却没那么犹豫,他摇了摇头,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满:“我也在留会,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林向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未多说什么。
他扫了一眼讲台上的几个人,看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虚伪的笑容,一种令人作呕的滑稽感油然而生。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突然有人出声制止了他,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耐。
“哎,兄台,你别站着,挡住了!”
林向安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些渴望的书生身上。
他们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拼命往前凑,眼神里没有一丝理性,只有对“技巧”
的渴望。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在这种氛围下,林向安的心情越清冷,勾起疏离地笑容,轻声解释:“不好意思,在下身体欠佳,有点内急,想出去,麻烦借过一下。”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漠。
听到他的话,那些围观的书生便纷纷挪开了一些地方,虽然心中依旧渴望着讲台上的内容,但出于礼貌,他们让开了道路。
林向安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一走出门口,便看到站在门外等候的王和信。
王和信见他从讲学场地出来,愣了一下,目光迅扫过林向安的脸庞,现他的神色冷淡,便眉头微微一挑,疑惑地问道:“向安,结束了?怎么就你一人?”
“还没结束,我不想听了,便先出来了。
阿远呢?”
“他挤进去了。”
王和信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困惑,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小声地问道:“那周举人讲的不好吗?”
在王和信的心里,林向安一直是个认真好学的人,这样的讲学场合,他突然离开,极有可能是因为讲解内容,没有达到他期望的标准。
林向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解释。
“并不是,只是他讲的对我没有多大的用处罢了。”
所谓的答题技巧,他也能总结出一大堆。
这个阶段,林向安需要的是深入理解,将知识点融会贯通,引经据典,举一反三。
看起来是文科范畴,其实也有理科的推理逻辑。
古人文字表达含蓄委婉,从不同的角度都能解释,只要你能引经据典证明观点即可。
八股文只是一种文体,可以说很死板,但也可以很灵活。
关键在于个人的知识储备与理解能力,技巧只是手段,真正的根本在于思考。
“那你现在回去吗?我陪你一起。”
林向安轻轻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着王和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
“没事,我自己去走走,你等阿远吧。”
王和信看着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便目送林向安独自走远。
想着既然出来了,林向安便没有急着回去,就在周围走走。
路上突然注意到正殿回廊、禅房外墙上有许多诗词,突然看到一句诗,便停驻下来,慢慢欣赏。
虽然没有留名字,但诗词背后,能将人的思想情绪体现的淋漓尽致。
寺内墙壁题密如麻,墨痕层叠。
比如与科举抱负与西湖胜景结合的诗句:
湖光借我三分碧,文气冲开九霄云。
待到桂香飘八月,昭庆壁上留魁名。
也有书生重游昭庆寺,见墙壁新刷,怅然记道:
旧日题诗壁,今作雪白纸。
墨魂化烟雨,空对西湖水。
还有残缺补上句内容:
十年题壁皆幻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