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十船共计两万八千六百六十七担麦,按十六文一担算,总共是四千五百八十六贯七十二文,七十二文给您抹零了,您给我四千五百八十六贯即可。”
“给,这是成交契约,和已支付契约,这里按个手印,这是四千五百八十六两银票和碎银。”
楚人凤让人做了见证,起了契约。
牟里正头一回见这么多钱,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们银货两讫。”
牟里正接过银票和碎银,笑得合不拢嘴:“多谢贵客照顾生意,下次再来,咱们还按这个价!”
“行。”
两人拱手,“劳烦里正了。”
所有船扬帆起航时,薛竞君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金麦国,笑道:“这一趟收获不小。”
楚人凤站在她身后,海风拂起两人的衣袍:“等把这些麦磨成粉,运到北方,还能赚不少。”
船行数日,这日午后,一艘快船从前头来,凑上来,船上的水手高声喊道:“东家!
有乔河码头的消息!”
楚人凤让船放慢度,等快船靠近,接过水手递来的信笺。
信是王东风写的,字迹笨拙,显然是急着送出。
楚人凤看完,眉头微挑,递给薛竞君“好消息!”
薛竞君接过一看,瞳孔微微一缩:“慈姑……磨出粉了?出粉率和小麦比还是差很多。”
信上写着,他们离开后,乔河码头仓库里储存的慈姑,按之前薛竞君提供的法子试磨,竟真的磨出了细腻的粉,一担慈姑出的粉,与小麦比是没得比,但是也还算可以。
“倒是意外之喜。”
楚人凤道,“之前没想能出这么多粉,比我想的要好一些。”
薛竞君指尖敲着船舷,思绪飞快转动:“慈姑在阿玛朵那边估计遍地都是,价钱比麦子便宜多了。
虽说不及麦子出粉高,但是价格便宜,若是磨成粉出售,未必没有钱赚……”
“再去阿玛朵?”
楚人凤问。
“不必,写信给那个阿玛朵的官员,让他卖一些给我们。”
薛竞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咱们这次从金麦国拉的麦子,磨成粉后,按比之前麦子粉的价钱贵个五成的价格,这样让慈姑粉在北方有一定的销售空间。”
楚人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是说,用抬高原麦粉的价来让慈姑粉也好卖?”
“正是。”
薛竞君点头,“北方人吃惯了麦粉,突然冒出一种新粉,价钱一样,他们未必肯买。
但是一旦麦子价格上涨,慈姑粉自然在北方打开销路。”
她顿了顿,笑道:“就涨五成即可,平常麦粉一百文一担,咱们的卖一百五十文,就说到处都遭了灾,收成不好,这些都是从国外拉回来的,怎么着也得算点路费和人工费在里头。”
楚人凤失笑:“你这脑子,转得倒快。
不怕北方商户抵制?”
“抵制不了。”
薛竞君自信道,“慈姑粉咱们有得是,他们要是嫌麦粉贵,尽可以买慈姑粉。
可总有人愿意花高价买好货,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五十文。”
她转头看向楚人凤,眼中闪着光:“而且,慈姑在阿玛朵多的是,咱们可以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收一批,磨成粉运去北方,而且南边水乡估计也有。
等他们知道慈姑能磨粉时,咱们早就赚够了。”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笑意。
“好。”
他道,“就按你说的办。
等船到乔河码头,先让人把慈姑粉赶紧磨出来,第一批就往北方。”
楚人凤开口
快船船帆鼓满了风,朝着乔河码头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