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由你考虑,我也不懂的。”裴液不想细究所谓“这层干系”,看了看她,“没了蜃血之后,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只有些不适应,倒没什么不适。”大鵹道,“从前嗜冷却不耐冷,如今强健多了,而且轻盈,十几年来,倒是头一回享受到这麟血的优异。”
她微笑:“感觉闲暇时也可修行一二,应当很快。”
“修行最看童子功,你都二十三了,再修行也难有什么结果了。”裴液道。
“是么,李贺不就是快三十了才修剑?”
“……那也是。”
梦境中还是安静,陆吾主位上没有声响。
裴液想了想:“大鵹,你会弹琴吗?”
“嗯?”
“我最近习一门剑,要先学琴艺。”裴液道,“我正想寻个师父呢。”
“我没空教你,你从身边围着的姑娘里随便扯个不都行么,照夜长孙,说不定李缥青也会。”大鵹随口道,“琴术又不是什么稀奇之道。”
“我要学三首很高深的曲子,长孙她们都不会。”
“唔。”大鵹想了想,“那我为你物色一位琴师好了,神京亦不缺,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女老少都有,请来教你。”
“嗯……但那要花挺多银子吧,也可以先不急,”裴液道,现在他有时候其实也心疼女子花出去的钱,“等我过会儿问问明姑娘会不会再说。”
“……”大鵹缓缓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