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熊淍胸腔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却在这一片冰寒的死水中,猛地蹿高了一截!堵死?塌方?机关?追捕?
去他妈的!
他脑子里只剩下岚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郑谋那句“压住她”的嘶吼!影瞳那双深不见底的、封死洞口的寒潭冷眼!还有那个手持双刃、随时准备扑杀上来的杀手!
没有路,就是死!有路,哪怕只有一线微光,哪怕尽头是刀山火海,是万劫不复,他也得闯!
这传说,就是他坠入这无间地狱后,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毒刺!扎得他鲜血淋漓,却让他痛得清醒!他必须抓住!必须!
他强迫自己放缓呼吸,压下心脏狂乱的擂动。借着胸口玉佩那微弱得几乎熄灭的光晕,他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囚笼深处那片更浓的黑暗——水牢的方向,还有那条死胡同尽头那堵怪墙的位置。
守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规律,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冰冷声响,如同催命的鼓点。火把摇曳的光线在洞口一闪而过,将奴隶们惊恐蜷缩的身影短暂地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如同扭曲的鬼影。
熊淍立刻垂下眼睑,将眼底翻涌的锐利光芒深深掩藏,整个人蜷缩得更紧,肩膀因为烙印的剧痛而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完美的伪装,一个只剩半条命、在痛苦和绝望中煎熬的残废奴隶。
守卫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囚笼里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那沉重的脚步声才又渐渐远去,连同那令人窒息的火光,一同消失在洞外的黑暗里。
黑暗重新合拢。
熊淍没有立刻动作。他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