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白,马生角”
才准他离开秦国?
那不是废话吗?你身为质子,身系两国邦交,而且明摆着与自己不是一条心,还颇有才干,时时刻刻想着联合他国与秦为敌,朕没事主动放你回去,等着你组织人手来对付朕吗?
当真是无语至极。
而此刻,视频中的那位秦王,心情似乎也与屏幕前的嬴政有几分相似。
他听着太子丹那充满控诉的话语,他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这样想……”
他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嘲,随即沉声喝道:“退下!”
那名先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训禽师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了一声“喏”
,迅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空旷的殿内便只剩下了秦王与太子丹二人。
嬴政见众人退下后,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疏离:“二十一年了,孤是变了。
昔日孤为弃子,今日孤为秦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太子丹身上,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针:“太子,昔日为赵国质子;今日,仍为秦国质子。”
太子丹被这句话深深刺痛,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怒火与屈辱交织,脱口喊道:“赵政!”
“无礼!”
秦王的声音陡然转厉,目光直视太子丹。
他霍然起身望着太子丹,随即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昔年,孤在赵国,备受凌辱,你,都不曾这样称呼我。
莫非过了这些年,你也和他们一样,都变了?不再拿孤,当友人了?”
太子丹闻言,神情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便被更大的怨愤所取代,他仿佛有些自暴自弃般说道:“是啊,你我都变了!
我命不如你啊,我认!”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颓然跪坐于地。
秦王闻言,当即转过头,锐利的目光锁住太子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与几分讥讽:“什么命?”
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自嘲地反问道:“孤有何命?孤的命,好吗?”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望向空无一人的前方,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声音也随之低沉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