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玉笺诚心诚意地说,“我不会看病,既然受伤了,就快去找个大夫医治吧。”
一阵沉默后,玉珩低声说,“伤得不重。”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曾经也这样长久的相处过,我知你的一切喜好,我还在人间寻了几处宅院,应当都是你喜爱的,依山傍水,临近繁盛城池,既可避世,亦能随时去你喜欢的酒楼茶肆。”
这话终于让玉笺提起些许兴趣,但她仍面露为难,“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玉珩体贴道,“我可以带你去我们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
玉笺摇头,“现在不能去。殿下还伤着,我不能离开他。”她迟疑片刻,垂下眼睛,“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可我和殿下,我们两个已经……”
“先别说。”玉珩忽然打断她。
玉笺抬眼看去,见他垂着眼帘避开视线,面孔似在褪去血色,变得怔忪苍白。
喑哑地呢喃着,声音很轻,“无论你要说什么,都先别说。”
玉笺只得安静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最终,还是玉笺先动了。
她拎起脚边的小竹筐,低声道,“我该走了,不能回去太晚,殿下还在等我。”
玉珩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看着她离开。
而后,他起身,一直在玉笺不远不近的地方,如一道沉默的影子,跟在她后面。
玉笺蹲下身在草丛间寻觅,小心翼翼地挖取着几株野草,看样子是当作了野菜。玉珩远远望着,目光柔和。
从前在一起时,这些琐事从来都是他一手包办,她认不全这些山野植株,也是自然。
刚剜出来的菜根上带着泥巴,玉笺拿到旁边的小溪边仔细清洗,然后将洗净的野菜放入筐中。
就在这时,溪边银光一闪,一尾肥美的鱼毫无预兆地跃出水面。
玉笺的视线刚被吸引过去,就看到那鱼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吊着跳到上岸来,啪嗒啪嗒地在草地上挣扎。
她吓了一跳,小声惊呼了一下往后退。
那鱼蹦跶几下,忽然没了动静。
正紧张时,玉笺身旁投下淡淡的影子。
玉珩在她身侧俯身,声音放得轻缓,“我来吧。”
她不由得一愣,一时间有些看不懂。
“你要做什么?”
“小玉想尝尝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