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狼狈,声音很轻,“……又不好看。”
他越是这般阻拦,玉笺越是认定伤势极重。
她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语气坚持,“殿下你别动了,这几日都是我在给你看伤,现在让我看看又怎么了?不然我无法安心。”
烛钰沉默地与她对视片刻,眸光漆黑。
最终,他像是对她无奈,缓缓松开了手,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衣襟被小心翼翼地解开,露出了缠绕着伤口的布料。果然,一抹刺目的鲜红正从素白的布料下缓缓洇出。
玉笺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带了颤音,“怎么会又裂开了?我去拿干净的布来!”
她刚要转身,袖摆被几根手指轻轻勾住。
“先别走。”
烛钰声音低哑,似是在疼。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般的柔软,“……玉笺陪着我,一会儿就好。”
他顿了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指尖微微松了松,却又没有完全放开。
看着他此刻的形单影只,玉笺猛然回想起他曾被整个天宫背叛。
继而联想到他大概是害怕她走了一去不回?
话本里不都是这样说的,被狠狠背叛过的人就会害怕自己身边的人消失?
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玉笺毫不犹豫地转身,径直走回他身边,坚定地在他身旁坐下。
“殿下,我不走。只要殿下不嫌我烦,我就一直在这。”
烛钰抬眼向她看去,眼眸被睫羽掩住一半。
眸光深深。
“既然如此,便望玉笺不是一时兴起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