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一些记忆,她脑海中确实有些与烛钰有关的零零碎碎片段,都是之前天宫一难在痛苦中被激出来的,但残缺不全。
烛钰的指点,更像是在将她原本就会的东西,再重新教她一遍。
玉笺学得也快,可就是没有灵力。
好在烛钰虽然身受重伤,可先天真龙之躯正自行从天地间汲取着微薄的仙力,缓慢修复。
借由她施术,倒也刚好够用。
玉笺脚步轻快地收拾着一侧厢房。
终于能分开住了。
虽说照料烛钰是她心甘情愿,但与别人同处一室,总让她有些无法放松。
如今殿下身体恢复了许多,能行动自如了,她现在也有一方自己的小天地,几乎是迫不及待。
烛钰的身体稍有好转一些之后,那股蔑视天下睥睨众生的王霸之气又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思索,独坐在那张吱呀作响,随时都会散架的木榻上,坐出了九重天上凌霄宝座的感觉。
可这种阴鸷倨傲的气势没有维持多久,他忽然闷哼一声,修长手指揪紧衣襟,眉心微蹙。
刚才所有的孤傲气息瞬间消散,只余下一触即碎的脆弱。
“殿下!”
玉笺刚刚好端着小盆从门口经过,听到这声音果然立刻转身,快步到他身边,语气紧张,“你这是怎么了?”
“还有些疼。”烛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垂着眼说,“我无妨,只是伤口有些痛………玉笺不必管我。”
他越是这样说,玉笺越是焦急,“殿下哪里疼?”
“许是伤口又流血了,无妨,玉笺回去休息吧。”
“难道又裂开了吗?让我看看。”
“不必。”他轻轻挡开玉笺探来的手,指尖微凉,语气带着一丝隐忍的颤意,“真的无碍……你快去休息吧,我独自缓一缓便好。”
他嘴上催着她离开,可那苍白的指节和微微发抖的肩线,压抑的喘息……
这可让玉笺怎么敢离开。
“我扶你躺下。”她伸手想去搀他。
“…不用。”他声音虚弱,侧身避了避,“背后亦有伤处,躺下或许会更痛。”
玉笺想到他后背那道贯穿伤,顿时懊悔不已。
她不由分说地扶住他的手臂,急忙伸手探向他心口处的衣襟,想查看伤势。
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看了……”烛钰抬眸看她,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