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心意,价钱能比咸阳高两倍。”
“纹样?”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纹样师苏娘。
她手里还攥着支炭笔,围裙上沾着不少颜料,显然是刚从里间的设计室跑出来。
苏娘挤到秦斩身边,眼睛盯着羊皮纸,又转头看向自己的设计室:“我前儿刚画了几幅新纹样!
有葡萄纹,还有骆驼纹,都是听往来的行商说的西域样子,定合他们的心意!”
说着,她转身就往设计室跑,木屐踩在石板地上出急促的响声。
没一会儿,她抱着一卷画纸跑了回来,摊在旁边的长桌上。
众人围过去看,只见纸上画着一串串饱满的葡萄,藤蔓缠绕着,用的是楚地少见的深紫和明黄;旁边的骆驼纹更细致,骆驼的绒毛用虚线勾勒,背上还驮着小小的货囊,货囊上甚至画了简化的楚凤纹——苏娘说,这是“把咱们楚地的东西,跟西域的东西缝在一块儿”
。
“好!
这纹样好!”
老周第一个叫好,“我去年在咸阳见过西域来的商客,他们穿的袍子上就有类似的花纹,要是咱们的锦缎用这个,肯定好卖!”
李婶也点头,手指轻轻拂过画纸上的葡萄:“这葡萄画得真像,看着就甜。”
秦斩看着满屋子的欢喜劲儿,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织坊的门又被推开了。
阿禾背着个竹编的药箱,额头上沁着汗,显然是跑着来的。
他手里捧着个布包,径直走向织工们:“素问姐让我来的,说织坊的姑娘们天天坐着织布,腰肯定不舒服,这是她配的草药包,用热水煮了熏洗,能解腰酸。”
他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小布袋,袋口用麻绳系着,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艾草和当归的香味。
阿禾拿起一个递给李婶:“素问姐说,每次煮一袋,水开了之后先熏,等水温了再泡手,连熏三天就能见好。
她还特意交代,要是有姑娘月经不调,再加一勺红糖煮水喝。”
李婶接过草药包,心里暖得很。
她去年冬天就总觉得腰沉,有时候织到后半晌,得扶着织机才能站起来,却没好意思说。
现在素问隔着医署,还记着她们这些织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