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就教他们把稻穗拢在怀里,慢慢放进竹筐。
春桃一开始总把镰刀握反,割了好几下都没割断稻秆,急得眼眶都红了。
阿禾走过去,把自己割的稻穗放在她筐里:“我教你,你看,刀刃要这样对着……”
他一边说,一边给春桃做示范,春桃跟着学,终于割下第一束稻穗,破涕为笑。
张阿伯坐在田埂上,看着孩子们忙碌的样子,手里的烟袋锅子冒着袅袅青烟。
他跟周先生叹道:“咱们小时候种地,哪有先生教啊?都是跟着大人学,看样学样,弄错了还得挨骂。
现在的娃多好,能读书,还能学种地,知道稻苗什么时候要水、什么时候要肥,以后肯定比咱们这些老骨头厉害。”
周先生笑着点头:“是啊,农桑是根本,让孩子们多接触田地,不仅能学知识,还能知道粮食来之不易。
以后咱们学堂还要建个农桑实践基地,种上稻子、麦子、蔬菜,让孩子们自己种,自己收,这样学的东西才扎实。”
秦斩听到他们的对话,接过话茬:“实践基地的事,我已经让人去选地方了。
就在学堂后面的空地上,刚好能开垦出几亩田,再打口井,浇水也方便。
等秋收的时候,让孩子们自己种的稻子打成米,煮成饭,他们肯定吃得香。”
孩子们听到要建实践基地,都兴奋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秦大哥,基地里能种西瓜吗?”
“我想种豆子,我娘说豆子能肥田。”
“我要跟阿禾一起种稻子!”
秦斩一一应着,眼里满是笑意。
他看着这些孩子,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关中的田地里,跟着父亲学种地的样子——那时候没有学堂,没有先生,只有父亲的教导和土地的馈赠。
如今寿春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机会,既能读书识礼,又能亲近土地,这才是楚地安稳的根基。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沉到了远处的山尖,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稻田里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孩子们的竹筐里都装满了金黄的稻穗,有的孩子还把稻穗编成小辫子,挂在竹筐边上。
“该回学堂了。”
周先生拍了拍手,“把稻穗都带回去,放在学堂的院子里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