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要让大家在家门口就能学会急救,”
秦斩靠在老槐树上,看着院角晒满的草药,“庐江多山多田,村民干活时磕磕碰碰是常事,以前没医点的时候,小伤拖成大伤的不在少数。
现在每个村都设了医点,再把这图册下去,大家自己就能处理简单的外伤,也能少遭些罪。”
素问正看着图册上的止血方法,闻言点点头:“我看这图册上画的‘按压止血法’很实用,上次帮李伯处理割伤,就是用的这个法子。
不过得提醒大家,要是伤口太深,还是要及时送医署,不能只靠急救。”
“我已经让驿站的人在图册最后加了注,”
秦斩说,“各村医点也会备着消炎的草药,要是处理不了的伤,就用快马送医署。”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哎哟”
一声,紧接着是柴禾落地的声响。
三人同时抬头,看见陈阿爹扶着墙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腿上的粗布裤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裤脚往下流,旁边还倒着一捆没捆好的柴禾。
“陈阿爹!”
阿禾立刻站起来,快步跑过去。
陈阿爹是村里的老樵夫,每天都要上山砍柴,今天看样子是下山时脚下滑了。
阿禾扶着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蹲下来查看伤口——小腿上划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还在渗血,旁边沾了些泥土和草屑。
“刚才在坡上踩滑了,被树枝刮了一下,”
陈阿爹喘着气,想伸手去摸伤口,被阿禾拦住了。
“阿爹,别碰,伤口会脏的。”
阿禾回头喊,“素问姐,要拿消毒的艾草叶和布条!”
素问已经从竹筐里拿出煮过晒好的艾草叶和干净的布条,还有一小碗凉开水。
她走过来,先让阿禾用凉开水把伤口周围的泥土冲掉,然后递过艾草叶:“按紧伤口,先止血。”
阿禾接过艾草叶,轻轻敷在伤口上,用手掌按住。
他想起刚才素问教的,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刚好能止住血就行。
过了一会儿,血慢慢止住了,他拿起布条,按照图册上的步骤,从伤口下方开始绕圈,每一圈都叠住前一圈的一半,绕到伤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