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泽里找不到鱼,也挖不到野菜,看见这户人家有干粮,就……就昏了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没真想杀人,就是想抢点吃的……”
秦斩沉默了。
他想起长平之战时,赵军溃兵也是这样,饿到极点就会失去理智。
楚地刚定,很多溃兵没来得及投降,躲在云梦泽里,没粮没水,难免会做出错事。
如果直接杀了他们,倒是省事,可这样一来,只会让其他溃兵更害怕,更不敢投降,反而会给楚地的安定留下隐患。
“赵信,”
秦斩站起身,“把他们的绳子解开,给他们拿点干粮和水。”
赵信愣了一下:“将军?他们可是劫持百姓的溃兵!”
“先给他们吃的。”
秦斩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信只好从马背上取下粮袋,倒出几块麦饼,又递过去水囊。
溃兵们犹豫了一下,见秦斩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接过麦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噎得直咳嗽。
妇人看着这一幕,悄悄拉了拉秦斩的衣角:“将军,他们……他们也怪可怜的。”
秦斩转头看她,妇人的眼眶还是红的,却没有了刚才的恐惧。
他笑了笑:“你不怕他们了?”
妇人摇摇头:“他们也是饿的。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做坏事呢?”
秦斩心里一动。
百姓比他想象中更宽容,楚地的安定,或许不只是靠武力征服,更要靠理解和包容。
他转头对溃兵们说:“你们要是愿意投降,就跟我回寿春。
秦军不杀降兵,还会给你们分配田地,让你们安家。
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拦着,给你们足够的干粮和水,你们自己离开云梦泽。”
溃兵们停下了咀嚼,面面相觑。
最前面的溃兵放下水囊,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说的是真的?我们投降之后,真的能安家?”
“我秦斩说话算话。”
秦斩指了指胸口的伤疤,“项将军是英雄,我敬重他,也敬重他的部下。
你们只是想活下去,没有错。”
溃兵们沉默了片刻,突然一起跪了下来:“我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