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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斩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
火星子溅起来,落在他的战靴上,他却没在意。
蒙武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份竹简,是楚军的粮草清单。
“将军,楚军降兵一共有一万两千人,其中伤兵三千,老弱一千。”
蒙武低声禀报,“咱们的粮草够,但伤药不够,好多楚军伤兵还在流血,军医说……说可能撑不过今晚。”
秦斩的动作顿了顿,他想起白天兑换的“创伤药”
,还在自己的药箱里。
他站起身,说:“跟我来。”
两人走到秦军的军医帐,帐内摆满了伤兵,有的断了胳膊,有的中了箭,呻吟声此起彼伏。
军医正忙着给一个秦军士兵换药,看见秦斩进来,赶紧起身行礼:“将军!”
“把这个拿给楚军伤兵。”
秦斩从怀里掏出药箱,打开盖子,里面是几十瓶创伤药,瓶身上贴着标签,写着“外敷,每日一次”
。
军医愣了一下,说:“将军,这是系统兑换的药,数量不多,咱们秦军的伤兵也不够用……”
“先给楚军伤兵。”
秦斩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都是人,伤了都疼。
秦军的伤兵,先用水洗伤口,明天我再想办法。”
军医不敢再反驳,赶紧接过药箱,转身安排士兵给楚军伤兵送药。
秦斩走到帐外,听见里面传来楚军伤兵的惊讶声,还有感激的道谢声。
他靠在帐帘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却被乌云遮了一半,像极了此刻的楚地,一半在战乱里,一半在希望里。
“将军,您还记得去年在赵地吗?”
蒙武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回忆,“那时候咱们破了邯郸,赵军降兵有三万人,将军您说‘降者不杀’,可还是有将领想杀降,您拔剑斩了那个将领,说‘大秦要的是赵地,不是赵人的血’。
那时候我就觉得,将军您和其他将领不一样。”
秦斩笑了笑,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比现在更急躁,更想快点结束战争。
是素问让他变了——去年在赵地,他看见素问给一个赵军伤兵治病,那伤兵前一天还拿着刀砍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