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缓朝着远离窄台的方向滚落,“轰隆”
一声砸在崖下的空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其他几块小一些的岩石,也被气浪推得偏离了方向,要么滚落崖下,要么卡在了岩缝里,再也威胁不到窄台上的民夫。
通道,终于开了!
秦斩松了口气,体内的真气消耗极大,他感觉有些头晕,却不敢耽搁。
他顺着索子,慢慢挪到窄台上。
窄台很窄,只能勉强站两个人,他刚站稳,就有个民夫扑过来,跪在他面前:“秦侯!
谢谢您!
谢谢您救了我们!”
“先别谢,”
秦斩扶住他,声音有些沙哑,“我已经让人在底下备好绳梯,你们一个一个往下走,我在后面护着你们。”
他转头看向老周和小豆子,见两人都没事,稍稍放下心。
“老周,你年纪大,先下。”
他说,“小豆子,你跟着老周,抓稳绳梯,别慌。”
老周眼圈通红,点了点头,颤抖着抓住绳梯,慢慢往下爬。
亲卫们在底下接应,很快就把他安全接到了地面。
一个、两个、三个……民夫们顺着绳梯,一个个被救了下去。
崖下的人都松了口气,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
秦斩站在窄台上,看着最后一个民夫也抓住了绳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刚要转身,准备跟着下去,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咯吱”
声——刚才被他震开的一块岩石,竟然又松动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那块半人高的岩石正朝着他的方向滚下来。
他想躲,可窄台太窄,根本没地方躲。
“侯爷!
小心!”
底下的赵武失声大喊。
秦斩来不及多想,只能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挡在身前。
“咚!”
岩石重重砸在他的左臂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秦斩闷哼一声,感觉左臂像是断了一样,鲜血顺着衣袖渗出来,很快就染红了玄色的衣料,一滴一滴,落在窄台上。
好在岩石被他挡住后,顺着崖壁滚了下去,没有砸到其他人。
秦斩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抓住绳梯,慢慢往下爬。
他的左臂已经用不上力,只能靠右手和双脚支撑。
每爬一步,左臂的伤口就扯得生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鬓角。
终于,他爬到了崖下。
赵武和几个亲卫连忙上前,扶住他:“侯爷!
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秦斩摆了摆手,刚想说“没事”
,却看见被救的民夫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秦侯!
您为了救我们,都受伤了!”
老周跪在最前面,声音哽咽,“我们……我们给您磕头了!”
说着,他就朝着秦斩磕了下去。
其他民夫也跟着磕头,“咚咚”
的磕头声在崖下响起,哭声震天。
“都起来!”
秦斩皱着眉,想要去扶他们,可左臂一用力,又是一阵剧痛。
他只能放缓语气,“我救你们,是应该的。
你们没事,比什么都好。”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民夫们,心里有些酸。
这些人,都是楚地的百姓,曾经是他的敌人,如今却因为一条运河,因为一场救援,对他如此感恩。
他想起灭楚时的战火,想起治理楚地时的艰难,此刻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赵武,”
秦斩对身边的亲卫说,“先让人给我处理伤口,再组织人清理现场,看看还有没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