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秦斩打断他,“另外,给所有守封锁线的士兵口罩,用麻布浸了烈酒,每日更换。
告诉他们,不许跟村民起冲突,要是有村民要送东西给里面的亲人,先消毒再送进去。”
赵武应了声“是”
,刚要走,又被秦斩叫住:“备马,我要去张村。”
“侯爷!”
赵武一下子跪了下来,声音都变了调,“您万万不可!
张村是疫区,那病邪凶得很,您万金之躯,要是染了病,寿春就完了!
属下愿替您去,保证把里面的情况查得明明白白!”
秦斩弯腰扶起他,指腹擦过他甲胄上的锈迹——那是去年跟倭寇打仗时留下的。
“赵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你想想,里面的百姓看见的是拿着刀枪的士兵,不是能救他们的人。
我去了,至少能让他们知道,朝廷没有放弃他们。”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张村的方向,那里的炊烟又少了几缕。
“再说,我是寿春侯,守的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要是百姓都死了,我这侯位还有什么用?”
赵武还想劝,可看着秦斩的眼神,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
他只能让人备了最好的麻布口罩,又找了件浸过烈酒的外衣,亲自跟着秦斩往张村去。
快到张村时,远远就能闻见一股怪味——是草药味、汗臭味,还有隐隐的腐臭味混在一起,让人胃里紧。
村口的守兵见秦斩来了,连忙行礼,手里的长枪都有些抖。
秦斩摆摆手,戴上口罩,掀开挡在村口的麻布帘子,走了进去。
村里静得吓人,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哭声。
路边的院子门都关着,有的门上还挂着白幡,风一吹,飘得像招魂的旗子。
秦斩走到一户敞开着门的院子前,刚迈进去,就见个老妇坐在门槛上哭,怀里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孩子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时不时抽搐一下。
“老夫人,我是寿春侯秦斩。”
秦斩蹲下来,声音放轻,“城里的大夫已经在研制药方了,很快就能治好孩子。”
老妇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侯爷?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