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有点样子了。”
阿爷笑着说,“慢慢来,木工这活儿,急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朵朵每天都跟阿爷学刻木头,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后来能刻出简单的小花。
阿爷也教她用刨子,教她弹墨线,教她看木纹。
朵朵渐渐不玩手机了,每天泡在作坊里,身上沾着木屑,手上也磨出了小小的茧,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开心。
这天下午,巷口忽然来了几个人,穿着西装,拿着图纸,走到作坊门口。
“请问是周老师傅吗?”
领头的人问,递过来一张名片,“我们是开商的,想跟您谈谈作坊拆迁的事。”
阿爷放下手里的刨子,脸色沉了下来:“我不拆。”
“老师傅,您听我说,”
那人笑着说,“我们给您补偿,要么拿钱,要么在城里给您一套房,比您这作坊好多了。”
“我不要钱,也不要房。”
阿爷说,“这作坊是我的根,拆了,我的根就没了。”
“您这作坊占着地儿,我们要建商业街,都是为了镇上的展。”
那人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您别这么固执,识时务者为俊杰。”
朵朵站在旁边,看着那人的嘴脸,忽然说:“我阿爷的作坊能修老房子,你们建商业街,不也需要修古镇的老建筑吗?”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姑娘,现在都用机器修,谁还用手工啊?”
“手工修的才结实,才好看。”
朵朵说,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我阿爷给祠堂修的匾额,用的是桐油,能管十年;他给张奶奶做的摇椅,用了二十年,还好好的。
机器做的东西,哪有这么耐用?”
阿爷看着朵朵,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那人被朵朵说得没话说,只好说:“那我们再考虑考虑,过几天再来。”
说完,带着人走了。
等人走了,阿爷摸了摸朵朵的头:“谢谢你啊,朵朵。”
“阿爷,我们不能让他们拆作坊。”
朵朵说,“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阿爷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第二天,阿爷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