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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斩看着他——来了,这是想试探他有没有现粮仓的事。
他故意沉吟片刻:“开仓放粮是大事,需得先查清楚粮价上涨的原因。
若是粮商故意抬价,本侯自然会处置;若是真的粮食紧缺,再开仓不迟。
先生放心,本侯不会让百姓饿肚子。”
景驹见秦斩不上套,心里有些慌,坐了没一会儿就借口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斩的眼神冷了下来——景驹越是急着试探,就越说明他们的计划快成了,他得加快脚步了。
接下来的几日,秦斩一边盯着景驹和张老三的动向,一边安排人手加固寿春的城防,同时让侯府的粮铺以平价出售粮食,稳住市场。
赵武每天都会带来新的消息:景驹又见了几个旧贵族,张老三偷偷给城郊的粮仓加了守卫,甚至还有几个匈奴人偷偷进了城,住在张记粮铺后面的院子里。
秦斩知道,动手的时候快到了。
这日夜里,赵武来报,说张老三带着几个匈奴人去了景府,至今没出来,看样子是在商议什么大事。
秦斩立刻召集副将和亲兵,决定当晚行动。
“赵武,你带五百亲兵,包围景府,不许任何人进出。”
秦斩部署道,“李副将,你带三百人去城西的粮仓,控制住张老三的人,清点粮食,若是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王文书,你带着文书和景驹往来的书信,随我去景府,当场揭穿他的阴谋。”
众人领命而去,秦斩换上甲胄,拎起玄铁枪,带着亲兵往景府赶去。
夜色深沉,寿春城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亲兵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快到景府时,秦斩示意亲兵放慢脚步,他隐约听见景府里传来争吵声。
“……项公那边还没消息,你怎么就敢跟匈奴人定下来?要是秦斩现了,咱们都得死!”
是景驹的声音,带着点慌乱。
“怕什么?秦斩就是个武夫,哪懂这些门道?”
是张老三的声音,满是不屑,“匈奴人说了,只要咱们能在秋收后扰乱楚地,他们就会派兵从北方牵制秦军,到时候项公从江东打过来,秦斩尾不能相顾,必死无疑!”
“可流民那边……我听说秦